祁蘇抹了一把臉,教虎子說話真是路漫漫其修遠兮。
他努力換出一個嚴肅的表情,“早上說好的,不把這塊地刨出來,下午沒有果子吃。”
他現在已經脫離擼虎的低級趣味,開始發展到“虐”虎了。
之所以奴役這十六隻小爪子,是因為這四隻圓滾崽子把他的衣服撓成了碎布條,
屢教不改,隻能強製勞動,
臭崽子不能再寵了,再寵下去,他僅有的一件衣服喪於毛爪子,他就要裸奔了。
“嗷嗷嗷!肯定會刨好的!”
“漿果漿果!”
“刨好種白坨坨!”
四隻小虎崽爪子一抓一抓,撓地撓得特彆歡快,是祁蘇鍋鍋讓他們撓地的,他們可不是在搞破壞!
小崽子們興奮得嗷嗷叫,一點兒沒有被懲罰的覺悟,尤其是看到地裡長出了蘿卜之後,刨地刨得更帶勁兒了。
看四隻崽子完全體會不到強製勞動的真意,祁蘇隻能無奈的放棄,算了,和虎子講道理,還不如扼住美食這個咽喉來得快。
種植已經起步,讓青草好好練練,虎子驅使風刃翻地播種,速度堪比現代化機械,種蘿卜基本沒什麼好擔心的,
一會兒種土豆的時候,他再“誘拐”,哦不,勸說一個虎子來學著種,這兩樣菜蔬基本就不用再多費心神了,現在的問題是,他的衣服怎麼辦。
穿過來的時候,他一共就兩件衣服,現在被撓破一件,連換洗的都沒
了,就算他想學著虎子們果著上半身,越來越冷的天氣也不允許啊,
出去找了幾回,亞麻、苧麻、漢麻他是麻麻都沒找到,真是令人頭禿…
祁蘇懷著沉重抑鬱的心情走了,
四隻小崽子在遠處瘋貓似的刨地玩兒,
青草播完中後,正寶貝似的盯著地裡被她劈成兩半的白蘿卜,一百多平的寬闊地裡,再無其他活物。
站在樹枝上的翠羽環視一圈兒,確定不會老虎來撲騰她,立馬biu的一聲飛下去,落在離青草最遠的一個坑窩裡,然後細嫩的小紅爪子一伸,
我刨!讓我看看,這土裡有什麼寶貝,竟然可以長出蘿卜!
另外一邊,離這片山脈數十裡之遙的無儘古林,
密林如海,樹冠如雲,鳥鳴啾啾,蟲聲陣陣,日光透過層層樹葉,灑下稀疏陸離的金斑,一支三人狩獵小隊如同三塊死物岩石,毫無聲息的藏在樹下雜亂植株深處,
唯一證明這是三個活物的,隻有三雙誠摯期待的金色眼瞳。
其中一個耳朵缺了一塊的人用幾不可聞的氣音悄悄詢問,“大黑—你說的那個獸—真的會來嗎?”
被問的人鼓著眼睛,在密林中一寸一寸的檢視,生怕看走了眼,放脫了好不容易探到蹤跡的獸,根本沒理說話的人。
與此同時,在他們的右前方,古林深處,一支由五頭狼組成的隊伍正在急速狂奔,
這五頭狼無一不是身體雄壯,體格奇高,如同五頭小牛犢一般,隨著奔跑的步伐,他們身上溜光的銀色長毛如浪湧動,在林間點點金光的映照下格外漂亮,一看就是食物充足、膘肥體壯的好狼。
吊在最後的那頭狼要格外的膘肥,身上幾乎隻見抖抖的胖肉,不見勁筋和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