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月狼族的人雖然狡詐了一點,但天賦力量是真的好用,
成功和嘯月狼族所有人簽訂契約,他們就相當於一下從石器時代跳到了鐵器,哦不,金器時代,直接跨越青銅時代,發展進程至少比其他部落快一千年!
兩族天為被地為床,晚上靠扶風燃起的元素火焰取暖,在沼澤中心待了兩天,待到大部分受傷的族人都能行動了,才動身回去,
回去的船從一艘變為兩艘,嘯月狼族還都在船底加持了尖銳的金刺,比起來的時候,船體的堅固程度翻了三倍不止,長鱗腳水獸還想啃船底,得先考慮一下自己有沒有那麼硬的牙口。
沒有在外麵流浪過,都不知道自己部落的好,虎子們現在是歸心似箭,催動風力比先前快了一倍還不止。
兩艘船在寬闊無邊的河麵上飛射如箭,刺骨的寒風呼呼刮在臉上,
鍋火和綠雨短白幾個戰鬥虎蹲在後麵的船尾上壓陣,嘯月狼族所有狼疊成一堆,圍著船中間的火堆烤火保暖,
虎雲和青草缺耳幾個年輕些的虎蹲在前一艘船的船頭,靠著一塊環形大木板擋風,警惕周圍的情況,
不知道長麟角水獸是不是被殺怕了,一個都沒來,一路上風平浪靜。
祁蘇靠在船壁上,他的羽絨麻衣破得不能穿了,早就扔了,現在縮在最保暖的角落依舊凍得手腳冰涼。
周圍是一圈圈烤火的大老虎的毛毛,他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巨大的噴嚏,“啊切!”
他揉了揉幾下鼻子,吸了吸氣,又往大白的毛毛裡縮了縮,“今天真的好冷啊。”
青風甩過毛絨絨的大尾巴盤在祁蘇身上,儘量多給祁蘇囤一點熱量,他伸長脖子看了眼外麵,腦袋剛越過船舷,毛就被風吹得亂七八糟,
“快下雪啦。”
祁蘇捂住凍得通紅的鼻子,有種要完蛋的感覺,現在這個溫度就已經夠他受的了,再下雪再一冷,不是要他的命。
“啊切!”他忍不住又打了個大噴嚏,“這麼冷的冬季,真的不會凍死人嗎?”
虎雲往這邊關切的看了一眼,他們獸形毛厚還扛得住,崽一根毛都沒有,怕是要凍僵了,一想到這個,他催動的風力又大了幾分,得趕緊回部落。
“現在還不會,但等雪落下,長河水凍成冰的時候,就有可能了。”虎雲的聲音順著寒風傳來。
以往冬季沒有足夠的食物,吃不飽就沒有力氣,沒有力氣就沒辦法變為獸形,人形又不夠抗冷,就算強大如天虎獸族人,也有凍死的。
“那…那麼嚴重。”祁蘇凍得牙關都磕了一下,
“真的有那麼冷?”
扶風原本團在祁蘇胸口,見祁蘇嘴唇都有點發紫了,忽的一個旋身,化為比祁蘇還大一圈的獸形,五彩華光瞬間照耀整個船艙。
雖然看了好幾次,祁蘇還是被這漂亮的光芒閃到了,這可是真正的自帶出場特效。
“騰開。”扶風舉著大翅膀扇開懶洋洋的虎子們。
騰了片大空地將自己的尾翎放好,扶風這才往船壁上一靠,翅膀蓋住祁蘇往懷裡一裹,
扶風血脈裡都是火元素,就算化為人形在冰雪地裡站一天都不帶打個抖的,更遑論保暖的獸形。
兩扇暖烘烘自帶保暖效果的翅膀合攏,像碩大的貝殼將人裹在中間,寬度足夠祁蘇在裡麵打個滾兒的那種,
被兩扇大翅膀夾在中間,像是大雪天進了被貓捂暖的被窩,祁蘇瞬間從地獄進入天堂,從腳尖到頭發絲都暖了起來,
“扶風你簡直太好了!”
“那你會和我結為伴侶嗎?”
祁蘇往羽毛裡縮了縮,“不會。”
先不說他前二十年的目標都是嬌嬌軟軟的小姐姐,哪兒人有一上來就奔結婚的。
“哼!”扶風瞪了懷裡的人一眼,然後唰的撇開頭,就隻會說他好,又不和他結為伴侶,樹老說得果然沒錯,聰明的人最會騙人了!
祁蘇翻了個身,從大翅膀裡伸出手,摸了摸扶風腦袋上小片的金色羽毛,“彆生氣啊。”
扶風依舊將頭昂得高高的,理都不理祁蘇。
大鳥不理也不動,祁蘇就繼續摸,摸著摸著,他忽然好奇起那頭上的三羽頭冠來,
這三羽頭冠真的很漂亮,羽梗細得仿若不存在一樣,隻有頂端有非常細小濃密的呈扇形的短毛簇,上麵閃著熠熠的火光,一跳一跳的,活潑極了。
祁蘇感覺現在就像是爪欠的虎子,蠢蠢欲動的想去摸一摸那頭冠,畢竟那頭冠真的好好看,此時不摸,誰知道猴年馬月才能有機會。
最終祁蘇還是摸了,他手快速從羽冠上麵的火光一掃而過,就怕被那火燒到,
誰知一下掠過,竟無事發生。
誒?祁蘇奇怪了,難不成這火隻是個裝飾品?
他又來來回回掃了好幾下,竟然真的隻有一點點溫度,跟春天暖融融的太陽似的。
摸一下扶風也就當祁蘇不小心了,誰知道這家夥竟然來來回回不停的摸,扶風終於怒了,
他啼鳴一聲,一個翻身把祁蘇壓船板上,“你亂摸什麼!!”
見扶風真的生氣了,祁蘇連忙笑道,“我不摸了。”
祁蘇笑得兩眼彎彎,一點兒沒有道歉的誠意,扶風咬牙切齒,“你知不知道摸頭冠什麼意思!”
祁蘇誠實搖頭,“不知道。”他又沒見過其他鳥族,虎子們可大咧了,從頭到尾,連毛肚皮都可以摸,他哪裡知道這麼多。
扶風炸毛,“以後不許摸其他鳥的脖頸和頭!!你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