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大醋壇子(1 / 2)

基建在原始 二十六度 7939 字 5個月前

一隻五彩大鳥飛到熱鬨忙碌的湖邊,巡了一圈人群,找了個最靠近中心的地方,扇扇翅膀慢慢落下,隨便找了個人,

“祁蘇呢?”

被抓住的蠻牛族人指了指湖邊,“在那邊。”

扶風提了提手上的獸皮袋,大長腿三步並作兩步往湖邊而去,剛走到一半,耳邊忽一聲嗖的破空聲,身體快於意識先一步閃開,一雙鋒利紅眼瞬間找到攻擊襲來的方向,

“什麼東西!”

被盯著的卷毛半獸人縮了一下,有些畏懼,“不…不小心的。”

扶風見那一群人都在拿著奇奇怪怪的東西在舞,有的拿著一大長塊金閃閃的東西,有的拿著小樹彎成的弧形,還有的甚至拿著根杆子,對著杆子一端可勁兒吹。

看他們都在弄這些,扶風就知道他家伴侶又琢磨搞沒見過的東西了,步伐不由的加快了幾分。

很快,他就在岸邊找到了人,祁蘇拿著兩根打磨光滑的木筷子,一顆顆的把李子放進小金鍋裡,再把裹了糖衣的夾出來,空氣中彌漫著甜甜的香味,後麵清澈的湖水在緩緩蕩漾。

看到那眉目柔和的人,扶風還沒吃李子呢,心裡已經甜滋滋的。

他幾大步走過去,一樣的盤腿坐下,從祁蘇肩頭伸腦袋去看鍋裡,“又做什麼好吃的呢?”

祁蘇抖了抖肩,“彆問我,你好久都不見人影,我生氣了。”

扶風伸長了脖子,臉貼著祁蘇的臉蹭了蹭,略粗糲的皮膚蹭著祁蘇滑滑的臉,感覺特彆好,他蹭了幾下,忍不住又蹭了幾下,還趁祁蘇不注意吧的親了一口,

“不要生氣,馬上就是冬季了,我要帶族人狩獵,忙過這一陣就不忙了。”

說著他又把提著的獸皮袋子打開,“我還給你帶了好吃的。”

祁蘇偏頭看了眼,小半獸皮袋裡是嵌在泥沙裡的鳥蛋,上麵則堆著滿袋的黃毛鳥,

這些從外形上看有點像他以前捉的黑咕鳥,不過沒有那麼凶,扶風用藤草紮住了它們的腳和翅膀,也不知道怎麼紮的,這些鳥動也不動一下,隻有黃豆大的眼睛在轉。

祁蘇擦了擦濕漉漉的臉,“行吧,原諒你了。”

他在摞好的糖葫蘆堆裡夾了顆大小適中的喂給扶風,“嘗嘗。”

扶風一口咬下,硬糖衣次第碎開,脆甜的嚓嚓聲不絕於耳,裡麵的李子也香脆的很,吃一個滿口都是甜蜜的味道。

扶風三兩口嚼碎糖李子,舔了舔嘴,“再來一個。”

祁蘇夾起一批剛裹好糖衣的李子放進盤裡,依言又喂了扶風一個,“糖吃多了蛀牙,吃幾個就好了,你可不能多吃。”

扶風伸長脖子看了看金盤子裡,糖李子已經摞了滿滿兩盤子了,卻隻讓他吃幾個,不由眯了眯眼,“剩下的誰吃?”

祁蘇毫無所覺,“崽子們啊,卷毛族人和猿猴族人的崽子不少,現在我們部落崽子已經很多了。”

扶風磨了磨牙,盯著翠閃閃的糖李子看了又看,還是沒忍住,“甜食吃多了不好,差不多夠了,你看看黃咕鳥,它們的肉可好吃了。”

祁蘇看了看滿滿兩盤糖葫蘆,每個崽子分兩個的話,也夠分了,的確不能吃太多,便熄了火放下筷子,去翻裝黃咕鳥的獸皮袋。

扶風不動聲色的轉到糖葫蘆盤子那一麵,一邊還和祁蘇強調,

“這是我捉給你吃的,你不許分給你們部落的幼崽,他們又不是沒有吃的。”

他經常看到鍋火和青草綠羽幾隻雌虎喂幼崽,那些幼崽再吃下去,要胖得滾著走了。

祁蘇有些為難,“可我吃不完啊。”半人高一袋的黃咕鳥,他得吃到春天去。

扶風忽的化為鳥形飛到祁蘇肩上,“吃不了就養起來慢慢吃,每天吃一隻。”

祁蘇琢磨了一下,好像也行?

前段時間他倒是留了雌雄黑咕鳥各留下了兩隻養,可黑咕鳥太凶了,三五天就要補一次藤網,山火的時候還變成了烤黑咕鳥。

說乾就乾,祁蘇在山脈的南麵,離房屋地基有一段距離的地方撒了圈種子,建了個大藤籠子,

有過養黑咕鳥的經驗,這次的藤籠子建得特彆結實,還有架空的好幾層方便黃咕鳥歇息,最靠近外圍還有一圈窩,祁蘇細心的鋪了幾層厚厚的乾草,這樣雌鳥也有下蛋的地方。

事情說起來不多,但真的做起來卻不容易,一圈忙下來,天色已經很晚了。

祁蘇留了兩隻,其他黃咕鳥全放進籠子裡,又催生了一大把大葉子嫩草放在石頭做的槽裡,幾十隻黃咕鳥咕咕的搶啄嫩葉,撲得羽毛漫天亂飛,

既然吃他的草,就算是養起來了。

“過一陣冷起來,還得給他們建個磚瓦房才行,崽子們平常玩兒的時候,可以讓他們弄點兒草啊蟲子什麼的回來養。”

鳥是扶風捉來的,然而見祁蘇現在所有注意力都在鳥身上,他又不樂意了,他尾翎掃到祁蘇另一側肩上,

“反正遲早都要吃的,養這麼好做什麼。”

祁蘇摸了摸扶風漂亮的尾翎,“養得好,它們就生蛋,蛋再孵鳥,這樣我們就一直有黃咕鳥吃啦。”

“哼。”扶風還有些不服氣,“有我在,你想吃什麼都有!”

祁蘇好脾氣的點點頭,“嗯,以後靠你養我了。”

扶風驕傲的張開華光燦燦的翅膀,“那是,肯定不會讓你餓著。”

說著話的功夫已經到了湖邊,鍋裡的糖漿已經冷成塊,隨手扔進去的筷子牢牢的嵌在裡麵,旁邊的金盤子也還原模原樣的在那裡,

不對,祁蘇仔細看了看,金盤子倒是在那裡,裡麵堆得滿滿的糖葫蘆卻不見了。

“誰把糖葫蘆拿走了?”

扶風大張的翅膀緩緩收合,一本正經的搖頭,“誰知道呢,說不定是哪個崽子吃了。”

這是不可能的事,崽子們皮歸皮,卻不會隨意動他的東西,就像二白會藏零食在種子陶罐裡,卻絕對不會去動種子口袋,他們部落的崽子都是聽話的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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