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蓮推著白露坐的輪椅走出飛機場,就感覺到了周遭的氣氛充滿了殺意,對於這個充滿黑社會色彩的國家來說並不足為奇,可她護送的人不管對太郎還是自己都是極其重要的人,她是不允許白露在自己手上出事的,儘管知道老大事先做了安排,白露還是伸手敲擊著籠子後背,發出不同音色的聲音,事無巨細的將目光所處看到的東西向莫如風做了詳細的彙報。
同樣被翟瀟逸安排押送紅狼的飛流(莫如風提及的隱形人)同樣覺察到了周圍彆樣的氣氛,他同樣用另外一種通報的方式向翟瀟逸發出訊息,隱藏在暗處的浩二與阿信接收太郎的消息,四次分散的人虎視眈眈審視著周圍的動靜。
早到京城的莫如風與查理斯站在飛機場的塔台上,手裡拿著緯視儀觀看著邊的莫如風,他們會不會行動?
這是他們唯一動手的機會,這倆人落入太郎手中意味著什麼,他們比誰都知道,棄卒保帥,這是那些人一貫的作為。
那他們就是自投羅網,查理斯笑道,話沒說完就看到,就看到到停車場一片混亂,在轉角處,飛流在太郎安全的人擁護下,押著紅狼與蓮推著白露成功調換,上了一輛加長林肯車揚長而去,莫如風與查理斯對看一眼,收起緯視鏡。
白露推著輪椅,與飛流躲閃著夾擊他們的人,在一陣槍林彈雨人丁湧沸中,紅狼與白露的替身雙雙被槍手一槍致命……
坐在車上的白露與紅狼看著視頻裡血腥的一幕,他們眼底一片狠決,這麼多年為他們出生入死,赴湯蹈火,換來的也就不過如此下場,這讓他不由想起,在紅盟會時的種種,太郎為他擋過多少搶,受過多少傷,忽然就覺得他這一生虧欠太郎的太多,紅狼是一個愛憎分明的人,他這個人在乎你的時候會將人寵上天,恨一個人的時候就想其下地獄,此刻的他,就想拉那個他讓他死的人一起下地獄,來平橫此刻的心情,想到此,他臉上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表情,他們不讓他活,那就一切下地獄吧。
他舉起戴著鐐銬的雙手,從牙縫中揪出一顆貌似牙齒東西,眯眼看著一直瞪視著自己的浩二。
他與浩二是一起在太府長大的孩子,因為自己的背叛,太郎一直在追殺他,浩二與他反目成仇,幾次刀槍相對恨不得對方死。
如今自己落入紅盟會手裡,他比誰都清楚自己的下場,且不說,紅盟會不會放過他,就那夥人殺人不見血的人,為了自己的利益肯定會殺人滅口,尤其這樣,他何不做個順水人情,既還了太郎的情也借紅盟會的勢力,拉那夥讓他下地獄的人一起陪葬,何樂不為。
想到此,他嘴角上揚眼神邪魅一笑,對著浩二揚揚手裡東西出聲道,還記得這顆牙齒嗎,你他媽一拳打在在老子腮幫子上,硬生生打掉的老子一顆老牙,這仇我他媽與你記了一輩子,大仇沒報落入你的手中,說著雙手直在浩二麵前晃來晃去。等我死了,你的給我上一顆全瓷牙,不然下地獄也不會讓你好過,說著手手腕一台對著浩二扔了過去,
浩二目光幽深的看著紅狼的眼神,猛的他從紅狼眼裡讀懂了什麼,伸手穩穩接住紅狼投過來的東西,語氣極為不善的道:
打掉一顆牙算什麼,沒要你命算你幸運。
好歹一個被窩睡過,你打死我還不得給我收屍啊,紅狼將手上的東西交出去,整個人跌坐回座椅中自嘲的道,命是太父給的,背信棄義的事是我做的,如今落在太郎手中,我知道自己不會有好下場,隻是,希望你念在兄弟一場的份上,替我照顧好我在乎的人。
白露忍著渾身的痛楚對著紅狼嗬斥道:你能不能閉嘴,廢話真他媽多。
紅狼扭頭看向女人,嘴角掠過一個戲謔的笑,你不過也是一個被廢棄的棋子而已,有什麼好得意的!
白露歪著脖子,嘴角抽搐不停,堅硬的臉上毫無表情,內心卻翻湧著無儘的恨意,剛剛視頻裡殺手對著自己連開數傷,槍槍致命毫不留情,她是一覽無餘儘收眼底。
她沒想到,自己用生命愛了一生的人,為了保全自己,會讓她去死。
想想這麼多年,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生活在陰暗的角落,為了所謂的愛情喪儘天良,就覺得無比諷刺。
愛情算個什麼東西,在利益麵前一文不值。
而在郊外的一個看似簡單的民宿裡,老遠看到自己的車子駛來,等候在那裡的保安提前打開大門,車子順利進入大門,行駛到後麵的停車場進入地下隧道……
紅狼一覺醒來,看到了坐在沙發上渾身散發著龐大氣場的太郎,瞳孔縮小背脊發冷,儘管早就知道麵對太郎會是怎樣的下場,做了心理建設,麵對太郎周邊散發的冷死,他心裡忍不住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