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青搬過來的這段時間。
自打第一天,因為她的疏忽,餓了他兩小時,往後知道家裡有人在等她,陸遙每天下了班便回家,即便有事,也會提前和雲青講清楚。
但今天中午,她難得的,晚了半小時才回到家。
一方麵是文教授給的資料需要時間熟悉,而她又不想把工作帶回家裡,另一方麵,昨晚兩人又躺在一張床上,天亮後才離開,儘管不是第一次,但總會不自然。
以往有理由,這次沒理由。
十二點半。
推開家門。
雲青沒有像往常一樣,從廚房裡探出頭,和她說“姐姐你回來啦”,陸遙看到他正躺在陽台秋千上,看著天花板,整個人宛如屍體。
餐桌上則擺放著做好的飯菜,少了剛出鍋的熱氣,看著有點涼了。
他也沒吃,在等她。
換好鞋子,走到客廳,雲青轉動腦袋,看向陸遙,有氣無力道:“姐姐,你回來啦。”
陸遙抿唇道:“不是發消息跟你說了,讓你不用等我,自己先吃的嗎?”
“沒你,吃飯沒味。”
“......”
“我想等你。”
“......”
從前的相處中,雲青從不會講這些話。
很多時候,他都以退為進,即便陸遙察覺到他的想法,他還會倒打一耙,說什麼,他心裡坦坦蕩蕩,質問她是不是不夠坦蕩。
但此刻這兩句話出來,非常直白,言簡易懂。
陸遙深吸一口氣。
他隻是餓昏了頭,胡言亂語,對,肯定是這樣,他不是很坦蕩嗎?
我也很坦蕩!
她開始幫雲青找理由。
繞開這個話題,不接他的茬,陸遙道:“彆躺著了,趕緊過來吃飯吧。”
“哦。”
見他站起身,進廚房盛飯,陸遙轉身回臥室。
路過次臥門口時,下意識看向門口木牌,不出所料,木牌又被翻了過來,但她預期中,雲青又買透明膠卷重新粘上的情況並沒有發生。
他把透明膠帶撕下來,木牌變成原本模樣,自然懸掛。
唯一的不同,大概是掛木牌的掛繩比原本粗厚了一圈,深色布製細繩變成了金屬製成的掛繩,掛繩和木牌的連接處上還多了一個半圓形的裝置。
陸遙沒有深究那東西到底是什麼,隨手給木牌翻麵。
撕了也行。
透明膠帶用的多了,門上都帶著膠帶的粘性了,以後就讓他自己在家翻吧。
她要工作了!
回房間,再出來,木牌果然又被翻了一麵,經過時,陸遙不經意的再翻回來,而後在餐桌邊坐下,瓷碗擺在麵前,她抬眼看了看雲青,但雲青沒動。
講道理,這時候臭屁小子該借口去洗手了吧?
膠帶都撕下來了,你不去洗手?
陸遙眯眼道:“你好像還沒洗手。”
“洗過了。”
雲青一邊拿起筷子,一邊拿起手機,說道:“姐姐,你要去洗手?”
“......”
他怎麼不去翻了?
不對吧!
不應該是我剛坐下,他立馬去洗手,然後我再跟著過去洗個手嗎?
什麼意思,今天換戰術了?
陸遙麵上沒有多餘表情,也沒問他準備乾嘛,站起身,準備到廚房洗手,但想了想,還是去次臥旁的洗漱間洗,就在路過次臥門口時,她眸光猛地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