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至於全部推翻。
隻是,陸教授和她男朋友在一起時,好像會表現出和平常不太一樣的另一麵,後邊兩年彼此都在研究所,應該少不了接觸,為防止以後繼續成為他們py的一環。
她需要提高警惕。
......
......
舷窗外透出深沉的黑。
鏡麵倒映出雲青模糊的輪廓,沒有加入陸教授和安教授的聊天,他定定看著窗外,此行目的地是米國金州,想到將要在那裡生活兩年,他思緒逐漸飄遠。
米國。
雲青對那裡很熟悉,曾經在那邊生活過很長時間。
如果讓他形容那個地方,那裡彙聚了全世界最聰明、最狡詐、最知道怎麼賺錢的商人,那裡是金融的沃土,資本的天堂,更是強盜們的窩。
他們用各種手段收割全世界。
在那裡......
金錢淩駕於一切之上!
也許他們用了很多種名詞去包裝,讓他們看起來如何如何的高端大氣又美好,但錢在那裡就是萬能的,如果覺得不是萬能的,那肯定是錢還不夠多。
足夠多,你能買到想到的任何東西,能讓任何人閉嘴,甚至能以另一種形式掌控那個國家。
不夠多?
那就要做好被明著搶的準備。
這趟過來,陪伴陸教授當然是最主要一方麵,她不來,雲青並不是很想來,現在既然來了,那就順手從他們手裡賺點。
他們收割全世界,他也收割收割他們。
不過。
說起來簡單,做起來不簡單。
那片土地看似能施展的空間非常大,但對於外來資本,他們並沒有那麼和善,很多時候,可能手裡有錢,也未必能花的出去,尤其在投資方麵。
他們不會接受任何實體上的投資。
即便有一家非常缺錢,馬上就要破產倒閉的實體企業,想把錢投進去,也根本不可能,會有人親自下場去阻止,你的錢,隻許玩股票期貨債券。
而在這些東西上,他們尤其擅長,知道怎麼騙你錢。
青雲資本的大名,經過這段時間的發酵,想必已經傳入他們的耳朵裡。
他們會對自己有提防。
但無所謂。
前世雲青就和他們玩過一回,重新再來,最多每天再多動幾分鐘腦子就是了。
另外。
雲青腦海中浮現出那位未來世界首富的名字,艾隆。
現在是一六年,他的公司還處於瘋狂燒錢,不具備盈利能力的階段。
今年他開始嘗試轉型,推出他們的odel係列的新品,但短時間內,他將麵臨巨大的生產壓力,需要承擔天量的債務利息,隨時有資金斷裂的風險。
前世對方通過國內的途徑,解決的這一麻煩。
雲青雖然腦子是黃的,但心是紅的,官方就在努力奮鬥群裡,他願意作為媒介,提前幫那位首富渡過難關,對方現在很缺錢,恰好雲青手裡有。
他願意和對方建立友誼,彼此成為戰略盟友。
那位首富需要盟友。
現在需要。
看待任何事物時,雲青不會對方當做一個整體,而是會拆分成很多塊,單就說米國的金融資本,他們並不是一個整體,並不是鐵桶一塊,內部有很多的分化。
比如後來常說的。
老錢和新錢。
那位首富屬於新錢,新錢想要崛起,老錢會極力阻止,要麼把你按下去,要麼從你身上撕下來一塊肉,然後再允許你的崛起。
他們是豺狼,豺狼都是用搶的。
那位搞電腦的曾經首富,和創建了全球最大社交媒體,被稱作蜥蜴人的巨富,都被他們撕下過一塊肉,割讓出相當大的利益。
很快,他們的目光就會看向這位未來的首富。
一位來自大洋彼岸被稱作財神爺,手中同樣擁有巨額財富的盟友,對方不會想拒絕他的這份善意。
在和未來首富建立友誼的過程中收割他們。
雲青想到。
這個過程他可能得小心些。
這邊人信的上帝,中式神仙這個異教徒遍地的地方太過顯眼,可能並不是什麼好事,不能讓所有人都信財神爺,他需要把信徒控製在很小範圍內。
他需要藏在很多很多影子的背後。
並且......
雲青手指輕輕敲擊扶手,看了眼身旁的陸教授。
一個是很能賺錢的商人,一個是很有天賦的化學領域工作者,如果這兩年表現得太過出彩,很可能兩年一到,他們倆都回不去了。
有空得提醒阿遙一句,在研究所裡得藏拙。
學東西可以放心大膽的學,但彆向外輸出太多,輸出,也得等我們先坐上回航的飛機再說。
收回目光。
雲青重新看向舷窗。
賺錢對他而言隻是順帶,這趟除了陪陸教授,他還需要完成另一件事,一件他籌劃很久,國內有點難完成的事,他需要在這兩年弄個教授的名號出來。
等回國可以和陸教授以同僚的名義,站在她身邊。
商人和她不是很搭。
教授很搭。
規則是講給遵守規則的人聽的,對於參與規則製定的人而言則不需要,兩年讓自己成為教授難度不小,但和利蘭大學的校董們釣釣魚,也不會很難。
雲青是以金融學院的學生過來的。
而金融,他敢說自己比那些教金融的更懂。
畢竟,他能弄出來一個青雲資本,但那些教金融的,可很難弄出來。
那我混個教授當當怎麼了?
腦海中各種念頭湧動。
雲青手指一下接一下的敲擊著扶手,未來兩年的規劃和打算逐漸在他腦海中成形,對於怎樣完成他的想法,心底也有了大致的想法。
不知道什麼時候,陸教授和安教授的聊天結束了。
等他回過頭來。
隻見陸遙正手托著下巴,直直看著他,當初穿西裝沒有得到的眼神拉絲,終於在此刻看到了。
嗯?
我認真思考的模樣帥到她了嗎?
“帥哥。”
對上他目光,陸遙挑起一根手指:“我覺得你有點帥,可以和我親個嘴嗎?”
聽到這話,雲青扶了扶並不存在的領帶。
“抱歉。”
他開始裝腔拿調,說道:“女士,我不是個隨便的人。”
“不親算了。”
陸遙手收回來,一副愛親不親的架勢。
“親親親。”
“不親了。”
“親一下嘛。”
“你不是不隨便嗎?”
“我是說隨便親。”
聽著後邊傳來的微弱交流聲。
安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