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東城之行(2 / 2)

張小魚繼續說道。

“雖然都是國公家庭,可是他們都是文臣。和世家走的近,可都做著生意,現在和世家沒關係的彆想做生意。他們能擠兌死你,我們都是武將家庭,就靠那點死收入活著,老房家的房相雖說是文臣,可為人正直不與世家打交道,也是苦哈哈的。”

秦懷道苦逼的說著。

“不就是賺錢嗎,這還不簡單,我把白酒拿出來。兄弟們合夥賺他一筆,賺錢了兄弟們平分。”

“那是你的,我們怎好分,這未免也太不厚道了。”

“就是,沒有我們,你照樣也可以賣白酒,我們怎麼好分你們的錢呢呢,到時送我們點喝就行了。”

程處默和尉遲寶林兩眼冒光

“兄弟之間分這麼清乾嘛,沒有你們,我也不敢賣。我覺得這白酒肯定大賣,不知你們能不能守住這財富?”

張小瑜擔心的問著。

“這是什麼話,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們老子都是乾什麼的出身?當初就是占山為王的,現在還有人敢來搶我們的東西?這得多大膽子啊?有幾個腦袋啊?活的不耐煩了嗎?”

尉遲寶林搶著說道。

“沒錯,寶林說的對。要不是因為這江山是陛下的,換個人來坐這江山我家老頭子都想去占山為王了。以前苦哈哈的,特麼的腦袋彆褲腰帶上打下了江山還是苦哈哈的。倒不是陛下小氣,主要是陛下也窮。沒法子,錢都在世家口袋裡,又不能去明搶。不瞞你說,就這包廂錢還是我們兄弟幾個湊的。”

程處默小聲的說著。

“我爹也是這意思,刀山火海闖出來了,還是苦哈哈的,有啥意思。”

“那就好了,明天我們就釀白酒,我們兄弟五人每人兩成股份,我出技術和場地。你們出本錢,可能要個百八十貫的。”

張小瑜大氣的說著。

正當張小瑜他們討論的神采飛揚時,老鴇的聲音傳來了:

“今年的規則和往年不同,以前都是提前出題。有人會提前做好,或者找人代筆,這樣不公平。今年我們當場出題,一共三局。得第一的,我們會把所作的詩詞裝裱掛起來。當然我們的頭牌詩詩姑娘也會親自去敬酒。”

老鴇站在台上職業性的笑著說道。

“這樣最好,憑真本事,彆又有人整個打油詩來丟人現眼”

老鴇話音剛落,長孫衝就說著。

“長孫兄說的是,恐怕打油詩都是從哪個書院的黃毛小兒口中,花二兩香油錢套來的?”

“杜兄,你彆說,還真有可能”

就在長孫衝和杜行指桑罵槐的挖苦聲中,龜奴把一扇屏風抬上來了。

張小瑜定睛看去,屏風上畫著一位老者在一處院牆外,院牆大門緊鎖,牆內一枝桃花伸了出來。

看到這大家都搖頭晃腦的蠢蠢欲動了。尤其是大廳裡的窮讀書人,都希望自己的詩詞能拔得頭籌掛在榮譽榜上。萬一哪天有朝廷大員來春花樓體察民情,一番雲雨過後。看到自己這詩詞,破格提拔,舉薦為官。那真是祖墳冒青煙飛黃騰達了。

大唐雖然也有考試取才,那也太慢了,就算中了,沒關係也不會有好位置的。哪有這來的快,美女看著,詩文作著。萬一運氣爆棚呢,人嗎,都是有僥幸心理的。

“我說各位小公爺。怎麼樣啊?來一首啊,打油詩也行啊。”

杜行又來挑釁道。

“杜兄,彆難為他們了,人家的打油詩還要等回去打油時寫呢,哈哈”

長孫衝也出來一唱一和的。

程處默他們隻能乾瞪眼,沒法子,他們中間最牛逼的老房此時正苦思冥想呢,還是沒頭緒。

此時大廳裡麵已經開始有人吟讀了,能坐包廂的都非富即貴,矜持著呢。

大廳裡的人水平真不咋地。本來讀的書就少,又在倉促間,哪有什麼佳作。

大唐本來書就少,能讀書的都鳳毛麟角?誰家要是有兩本書,都跟寶貝似的藏著。要是有個三五本都能吹噓自己是詩書傳家了。這才給了那些讀過兩本書人的勇氣,就敢坐到這裡吟詩作對了。

慢慢輪到包廂裡吟讀了,水平也慢慢見漲,包廂裡可都是貨真價實的詩書傳家。

很快就輪到張小瑜他們的二號包廂了,房遺愛還是苦思冥想著。程處默給揉著肩,尉遲寶林給扇著扇子。半天了,房遺愛連屁都沒崩一個出來。

“老房,你快點啊。輪到我們了,一會小孫子他們又要來挖苦我們了。”

程處默著急的催著。

“彆想了,隨便先整個出來,應付一下。”

連一向穩重的秦懷道也著急了。

能不急嗎,長孫衝他們的嘴可毒著呢,自己雖然也讀書,可那都是兵書。對於詩詞一道,自己可是狗屁不通,還不如房遺愛。

此時的房遺愛就像便秘一樣,越是急越是寫不出,越是寫不出程處默他們越是催。越是催,就越是急,就這樣陷入了惡性循環。

“怎麼樣啊?怎麼半天都沒動靜啊,大家夥可都等著房公子的佳作呢。”

“就是啊,打油詩也行啊,怎麼著也要整個出來撐撐場麵吧”

“實在不行,過來磕兩個響頭,我們給你整個撐場麵,這麼

多才子在呢,交白卷可就把祖宗的臉都丟光了。”

長孫衝杜行他們又出來挖苦著說道。

“算了,還是我們先來吧,再給他們點時間”

長孫衝他們吟讀了詩作,頓時引來陣陣叫好聲。這幫小子作詩還真不錯,至少比其他人高了不知道多少個檔次。

“老張,實在不好意思本來想帶你出來開心的,沒想到會這樣。”

秦懷道看著抓耳撓腮的房遺愛,不好意的對張小瑜說著。

“老房,把這個吟讀出來”

張小瑜笑對秦懷道點點頭,把一張紙遞給了房遺愛。

“老張,這你做的?!”

房遺愛看著紙上的詩,震驚了,他作詩不行,欣賞還是可以的,一看就知道這首詩不簡單。

“應憐屐齒應蒼苔,小扣柴扉久不開。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

房遺愛作詩不行,讀詩可是不錯。頓挫激昂,連綿起伏跟唱的一樣。現場一片寂靜,隨後又是雷鳴般的叫好聲。

長孫衝他們可難受了,這可比他們的好太多了。此時長孫衝他們一個個灰頭土臉的,想說幾句硬氣話,可張張嘴又一句也說不出。

看到這種情況,程處默開始得瑟了,對著一號包廂喊著:

“怎麼樣啊,各位大才子們?和你們的比如何啊?給我們點評一下啊,也好讓我們學習學習啊。畢竟你們是詩書傳家啊,孔老夫子都說要不恥下問呢。”

“程兄,給他們留點麵子吧,畢竟他們做的也還算是有點水平的。等下回去走到油坊,打二兩油,可能都不要錢”

房遺愛上來和程處默一唱一和的。

老房,老程都不叫了,直接學著才子那樣程兄房兄了。程處默那憨貨居然還整出一句孔老夫子的話,真是難得。

“房兄,為何他們等下打油不要錢啊?”

“這還不明白嗎,人家會作打油詩啊。你以為人家那萬貫家財都是怎麼來的。打油不要錢省出來的啊,哈哈。”

大廳裡的泥腿子聽到這話也忍不住的小聲笑著。

“怪不得他們這麼富裕了,原來會作打油詩,吃油不要錢啊。那可真是省了一大筆錢了。唉,可惜咱老程不會打油詩,不然也能省下一大筆錢財來。”

“程兄,你就彆想了。這是人家的專長,咱們啊,學不來的。”

房遺愛可是把長孫衝說他的話原本不動的都還回去了。

這兩貨得瑟的沒法沒法的,總算是揚眉吐氣了。連不苟言笑的秦懷道也笑眯了眼,痛快,真是痛快。

“你們彆得意,還有兩輪呢,得瑟什麼。”

長孫衝氣的齜牙咧嘴的跟剝狗一樣說著。

“我就得瑟了,怎麼了,放馬過來啊。”

程處默和尉遲寶林這倆貨都快衝到一號包廂裡了。本來就是大嗓門,口水噴了包廂裡的人一臉。

那幫才子們看到這倆貨凶神惡煞的,愣是沒敢吱聲。這兩小子,趾高氣昂的跟打了打勝仗似的的凱旋回來。

“行啊。老張,沒想到你還有這手,可給我們長臉了。”

秦懷道笑著說道。

“這有什麼,不就作詩裝逼嗎,詩詞之道都是小道,不值一提。”

張小瑜裝逼的說著。

“老張,話不能這麼說。現在的姑娘都吃這套。你看長孫衝他們,天天做新郎,夜夜換新娘的。有錢是一方麵,主要還是人家會作詩裝逼。聽說他們拿下的姑娘,有的都白嫖,更有甚者還倒貼呢。人嗎,不就是年輕時做兩件牛逼的事,。等年紀大了在兒孫朋友麵前得瑟的裝逼嗎。”

房遺愛酸酸的說著。

“第一輪,二號包廂獲勝,接下來第二輪”

老鴇興奮的喊著,能不興奮嗎,有此佳作,這春花樓必然要火一陣子了。

第一個屏風撤下去了,第二個抬了上來。張小瑜看去是一片荷花塘,一群蜻蜓點水的飛舞著。

有了上一首詩的差距比較,大廳裡沒人敢作詩了。包廂很少有人作詩了,自己幾斤幾兩都還是清楚的。現在大家都關注著一號和二號包廂。

張小瑜看到這情況也是一陣苦笑,真應了那句話。彆逼我作詩,我會逼的你們沒詩可作。

房遺愛也不抓耳撓腮苦思冥想了。有高手在,還費那腦子乾嘛。喝喝茶,吃吃點心,對著樓上樓下的姑娘吹吹口哨。等老張作好了,站起來裝裝逼,他不香嗎。

房遺愛沒一會就從張小瑜那接過一張紙,站起來開啟裝逼模式。

“泉眼無聲惜細流,樹陰照水愛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伴隨著房遺愛那慷慨激昂的聲音落下,整個春花樓一片寂靜,又是一首創世佳作。

長孫衝他們的心徹底涼了,壓力全落到他們身上了。幾個家夥抓耳撓腮的,越是急,越是沒頭緒,越是沒頭緒就越是急。

“作不出來也沒什麼丟人的,畢竟你們的麵子早已經丟光了,哈哈哈。”

程處默和尉遲寶林在邊上挖苦著。什麼難聽說什麼,什麼惡心說什麼。這倆貨都衝到人家一號包廂裡了,貼著人家臉噴著。張小瑜都害怕他們會一不小心親上去。

長孫衝他們也是乾著急。打不過,吵不過。最後幾個人東拚西湊的整了首打油詩應付交差,惹來一片噓噓聲。

張小瑜他們連贏

兩場了,最後一場也沒必要比試了。

老鴇安排了春花樓的頭牌詩詩姑娘和王牌雨煙姑娘過來敬酒。

兩個人竟然齊齊的先到長孫衝那一號包廂去敬酒。完事了才過來張小瑜這邊,還特麼滿臉堆笑的說一時激動走錯了包廂。

長孫衝和杜行站在那看著,得意的笑著。意思是你作詩好有屁用啊,還不是先過來陪老子。

張小瑜啥也沒說,站起來轉臉就走。程處默他們也是氣的不行,又不能去和樓裡的姑娘爭吵。那樣更顯得沒有風度,也都跟著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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