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陽早早的起床。
陽光散發出耀眼的光芒,照在身上暖暖的。張小瑜早早的起床出去溜達,由於昨天吃到了肉包子,心情好得很。熱情的和路上的行人打招呼。
售賣白紙的店鋪這兒,人山人海的。讀書人素質就是高。排起長長的隊伍,連插隊的都沒有。
張小瑜從隊伍後麵往前麵走去,映入眼簾的大多都是窮人,衣著樸素,有的人衣服上還有補丁。
有錢人才不來排隊呢,都讓家裡的仆人過來。還有的家裡屯了不少宣紙,等著漲價賣,根本不相信五文錢能買到比宣紙還好的紙。
“兄台從哪裡來的啊?”
張小瑜問著麵前的一個小夥子。頭發和衣服都被露水打濕了。腳上一雙舊布鞋還沾了泥巴。
“回公子的話,小生葉知秋是從城外趕來的。昨天晚上聽到消息,半夜就出發了。到城門口又休息了一個時辰,城門一開就去過來排隊了。”
農村讀書人就是懂禮貌。
“兄弟,剛剛早飯買多了,吃不完。兄弟要是不嫌棄就給兄弟你吃了。”
張小瑜一看這小子就知道他沒吃早飯。肚子咕嚕嚕的響,就把自己剛剛在路邊買的油餅遞出去。
“不可,小生怎麼能吃公子的早飯呢,我們萍水相逢。不可,不可。“
這小子禮貌是懂得,就是太寒酸了。要是程處默,都不用你說,人家直接就動手搶了。
“既然公子嫌棄,那隻有丟了。唉,可惜了,真是浪費啊?”
張小瑜搖著頭,歎息著走向街邊
“公子,可否把餅賣於在下?”
“拿去吧,一共一文錢。”
張小瑜把手裡的餅都交給那小子,說著。這餅可不少,本來給程處默他們也帶的,結果他們沒來,都便宜些小子了。
“長安城裡的餅真便宜啊,在我們鄉下這價錢也買不到啊。”
這小子狼吞虎咽的一邊吃著,一邊想著。
張小瑜找了半天也沒找到程處默他們,這幫小子最喜歡熱鬨了,今天這是怎麼了?
“太好了,真是五文錢一張啊,比宣紙還好的紙,五文錢一張啊。”
“天啊,不敢相信啊。還有這好事?!”
“這位兄弟,真的是五文錢一張嗎?我都不敢相信啊,今天就沒來排隊。”
長安城大街上,看到有人買紙回來,那些原本不相信的人頓時就眼紅了。
“這位兄台,當然是真的。每人限買十張,你有再多的錢也不多賣給你。”
買到紙的人,得瑟的很。人就是這樣,自己做了彆人沒做到的事,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了。
“那我也得趕緊去排隊。”
說著就要往售紙店鋪那跑去。
“王兄,剛剛你還說這都是騙人的。怎麼才過這一會,你也去上當受騙了。”
身後的人嘲笑著。
誰還管有沒有人嘲笑啊,趕緊排隊去是真的。這樣的情況著實不少。
售賣白紙店鋪的隊伍越來越長。
“南國公,這就是南國公,就是南國公製出這麼便宜的白紙。小生拜謝南國公。”
一個讀書人看到張小瑜在那東張西望的尋找程處默他們,就喊著:
“拜謝南國公。”
所有的人都喊著。
張小瑜看到這情況,就停下來和大家寒暄著。
“諸位公子,這白紙是陛下製出來的,我隻是出了點意見。大家現在能有這麼便宜的白紙用,都要感謝陛下啊。”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窮書生少不得又拍了一撥李世民的馬屁。
“原來這就是南國公啊,陛下的女婿,果然儀表堂堂。短短半年時間就從一個無名小卒成長如斯。早上還送了自己一包油餅。一點架子也沒有,平易近人。真是我輩之楷模。”
早上吃張小瑜油餅的葉知秋想著“”
太陽還沒下山,白紙就賣完了,後麵排隊的隻能回去。相約明天早點過來排隊。
張小瑜又溜達著去醉香樓,到自己的專用包廂。找小夥計送了四個下酒菜過來。自斟自飲著。喝的正嗨,敲門聲響起了。
“少爺,程大小姐來找你了。看樣子很著急”三叔在門外說著。
“能有什麼急事?讓她進來。”
三叔就帶著程小妹進來了。
“張大哥,快去救救我哥哥。”
程小妹進來就焦急的說著。
“怎麼了,老程他怎麼了?”
張小瑜看程小妹著急的樣子,頓時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也著急的問著。
“我也不知道啊,爹爹從外麵回來就氣的不行。讓管家去把哥哥找回來,哥哥剛回來就動手,下死手啊。”
程小妹都要急哭了。
張小瑜聽到這趕緊起身往程家跑去。程咬金是什麼人啊,彆一失手真把大舅哥給打死了。
“程叔叔,你這是乾嘛?彆打了,再打真
打死了。”
張小瑜一口氣跑到程家,正看到程咬金往死裡打著程處默,就上去攔著說道。
“你小子彆攔著,我這是救他呢,不然他會更慘。”
程咬金氣喘籲籲的說著。
“到底怎麼回事?你們父子倆這是鬨哪出啊?”
張小瑜問著,程小妹也趕過來了。小丫頭熱了一身汗,幫著倒水。程咬金這才坐下陪張小瑜喝茶。
“你小子不準起來。跪下自己說,你都乾了什麼好事?老夫的人都讓你丟光了。”
程咬金是真生氣了。
“老程,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啊?”
張小瑜也著急了。
“也沒什麼,就是從造紙工坊那弄了點紙出來賣。”
程處默不好意的說著。
“還沒什麼事?!看老夫不打死你。”
程咬金說著就要起身動手。程小妹和張小瑜死死地攔著。
“老程。你這次確實是犯大錯了。”
張小瑜痛惜的說道。
“”不就賣點紙嗎,大不了我把錢退回去得了,能有多大的事?”
程處默小聲的說著。
“老程。你沒錢用,和我說啊。你知不知道,陛下派了幾十名暗衛在造紙工坊裡。這白紙這麼重要,陛下怎麼可能不派人進去看著。你這偷偷的把紙弄出去,陛下能不知道?!這會肯定在想著怎麼處理你呢。”
“知道就知道,這段時間。我立了那麼多功。就犯這一次錯誤。陛下難道還不原諒我?”
程處默則也害怕了,可還是嘴硬。
“老程。這不是原諒不原諒的事。看在程叔叔的麵子上,你就是一把火把造紙工坊給燒了,陛下最多也就是打你一頓板子。這次也不會太懲罰你,最多就是訓斥一頓。可是你的名聲就毀了啊。你這說不好聽的是偷東西,是賊!這工坊可不是陛下一個人的。那麼多股東,都等著分紅呢。陛下有暗衛在,他知道你拿了多少紙出去。可那些股東不會信的。無論你說多少他們都不會信的。你這是搶奪他們的東西。這些股東可都是朝堂實權派的人物。你把他們都得罪了,你以後的日子還能好過嗎?”
聽了張小瑜的分析,程處默更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