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土撥鼠這話,張小瑜知道機會來了。麻子派土撥鼠過來,絕對不是為了讓土撥鼠遊山玩水。
果不其然,土撥鼠又喝了一口水後,說道:
“瑜哥,謝尋那廝說了,他有能力調動新月幫在前往一線天路上的伏兵。隻要瑜哥你能給他再拖延三天的時間,讓大食君主不過問前往一線天路上伏兵的事。他就有辦法將前往一線天路上的新月幫三萬伏兵給換了,換成我們大唐的江湖人。”
“耗子,你確定?謝尋那廝真有這本事?”聽到土撥鼠這話,張小瑜大喜。
“瑜哥,我覺得這事靠譜,謝尋那廝不像是吹牛。彆看現在大食牛逼哄哄的,又是調兵遣將,又是各種計謀層出不窮,其實他們信心大減。在我們從南邊登陸後,他們很多百姓都陷入了絕望之中。”
張小瑜:“……………”
有點意思,耗子,繼續說。
“瑜哥,你知道的,打仗就是打錢。大食好戰,和西邊的拜占庭打了很多年,一直不分勝負,這已經讓他們國庫空虛。後來他們想從我們大唐身上把這筆虧空找回來,出征大唐。一開始他們根本沒把我們大唐放在眼裡,覺得就是走個過場把我們大唐的錢財搬過來而已,輕而易舉。當時他們還在為有我們大唐這麼一個富裕的國家而慶幸,結果顯而易見,他們敗了。不但沒有發財,反而尤其損兵折將,損失錢財。這筆錢從何而來?自然是百姓頭上,加稅成了第一要數。”
聽到土撥鼠這話,張小瑜也理解。
一個國家強不強大,不能隻從紙麵數據來看。不能隻看這個國家有多少人口,有多少兵力,國庫有多少錢財。
真正衡量一個國家強大與否的是這個國家百姓的信仰,氏族鄉紳從上到下官員的良心。
這就像後世清辮子時,八個強盜打進來,百姓竟然向著強盜,幫強盜抬梯子,清辮子豈有不滅亡的道理?
百姓雖然地位低下沒有話語權,可是你平日裡一刀一刀的割在他們身上,他們也會疼,也會留下傷疤。等你有難了,任憑你喊破喉嚨,百姓也不可能聽你忽悠愣頭青一樣的往前衝。
誰是敵人?誰是朋友?誰特麼的捅我,誰就是敵人。誰把我當人看,誰就是朋友。
咱搬個板凳看熱鬨他不香嗎?如果說還有什麼更香的,那一定是買個西瓜一邊吃一邊看熱鬨。
現在大食和當初自己出走流求,大唐在西域戰敗後的情況差不多。
對外戰敗,讓百姓蒙羞。對內強征暴斂,讓百姓看不到希望。
一向多吃多占慣了的官員又不懂得收斂,反而變本加厲的多斂財準備在國家戰敗後跑路。
然後結果顯而易見,誰還聽你的命令?
百姓絕望到沒信仰,官員貪得無厭沒良心,這樣的國家還有什麼希望?
“耗子,剛剛你說謝尋隻要三天就能把埋伏在前往一線天路上的新月幫伏兵給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