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為從早上吃了飯就出發到現在滴水未進,還是因為彆的,看著燃燒的屍體,眾人竟然餓了。
沒法子,隻能把死去的馬剝皮烤肉吃。
等吃飽喝足已經黎明時分,再趕回來,天已經大亮。
此時的張小瑜剛起床,正在和一夜未睡的薩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仗著自己昨天帶著兄弟們投降,又打退巴西裡立了功勞,薩裡很是嘚瑟。一個勁的以大哥姿態和張小瑜聊天,說話的語氣也是一種大哥教導小弟的模樣。
“薛將軍,有沒有抓住巴西裡?”看到薛仁貴回來,薩裡趕緊問道。
“沒有,那廝就是貪生怕死之輩,一刻不停地逃跑,我們晚了一步。”
薛仁貴說完,薩裡勃然大怒。
“混蛋,你是乾什麼吃的?你怎麼能讓他逃走?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害慘了?巴西裡逃回去定然會把我投降你們的事說出來,到那時我的家人怎麼辦?我全家老小,上上下下幾千口人豈不是都要死?你算什麼狗屁將軍?這點小事也辦不好,你還有臉回來?”
“說完了嗎?”
但凡了解薛仁貴脾氣的人,都知道薛仁貴說這話已經處於爆發邊緣,可是薩裡又哪裡知道?依舊在作死的邊緣徘徊。
“怎麼?不服氣?我有說錯嗎?煮熟的鴨子都飛了,你還有臉說?你也彆這麼瞪著我,你以為我會怕你?你要知道我身後可是有三萬兄弟,你掂量掂量。”
“說完了?”
“完了,咋滴…………”
薩裡話沒說完,薛仁貴直接一腳給踹倒,然後欺身而上就是拳腳相加。
“你特麼的一個投降的軟骨頭,有什麼資格和老子說話?巴西裡逃走關你鳥事?我實話告訴你,不但巴西裡逃走,巴西裡還帶了一萬人逃走,怎滴?你有意見?”
薛仁貴雖然嘴巴停了下來,可是手沒停。沙包大的拳頭跟不要錢的雨點一樣往薩裡身上招呼。
打了一會,薛仁貴覺得乾打不說話,少了點逼格,然後又開始新一輪的一邊打一邊罵。
“瑪德,你一個賣主求榮,出賣祖宗的人,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你嘚瑟什麼?也就是你這種沒有骨頭的畜生才好意思活著,但凡是個人,也不能這麼活著。”
薩裡剛開始還能反抗一下,被人高馬大的薛仁貴按在地上摩擦一會後,立馬擺出一副逆來順受,任君采擷的表情,一動不動,很是下賤。
看到薩裡被打的滿臉是血,張小瑜這才轉頭裝出大吃一驚的表情說道:
“老薛,乾嘛呢?都是自己家兄弟,意思一下得了。”
“大哥,你怎麼等到現在才開口?你都不知道打人有多累,你再不開口,我都快堅持不住了。”
張小瑜:“………………”
臥槽,你就不能低調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