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席君買這話,張小瑜不禁心酸不已。
不舍得睡覺,不舍得轉身,隻是為了多看兄弟幾眼,這得是多麼的無奈,多麼的心酸。
“老席,就像你說的。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好好珍惜眼前。走,喝酒去。”
當張小瑜和席君買走到君士坦丁堡城後,君士坦丁堡王宮大殿裡已經擺好了酒席。
張小瑜和席君買在城外談事,其他人在城內也沒閒著。
此時大家雖然都沒明說,但是都心照不宣的知道怎麼回事。此時眾人紛紛心事重重,連程處默他們幾個也沒像往常一樣搞氣氛。
隻有林誌明和高大山一知半解,一臉懵逼看著眾人。
酒席上有兩種情況會讓酒喝的快,喝的多。
一種是氣氛到了,就是有人耍寶搞氣氛,隻要氣氛搞起來,那酒喝的跟水沒啥區彆?
另外一種就是有心事,隻要所有人都有心事,那喝酒叫一個猛,連話都不說,唯恐耽擱了喝酒時間。
此時就是第二種情況,大家都心事重重,誰也不說話,甚至不吃肉,直接喝酒。
一刻鐘後,所有人都臉紅脖子粗,張小瑜放下酒壇子。
“以後的事,咱們以後再說。現在咱們得把目光看向眼前。法蘭克福和拜占庭百萬大軍已經被滅。整個歐洲大陸都是兵力真空地帶,唾手可得。咱們最後再瘋一次,等以後老了。咱們彼此一定會想起這幫一起狂過,一起瘋過,一起放縱過的兄弟。”
“老張,不分開不行嗎?我爹他們不也沒分開嗎?”縱然強如程處默這樣的牛人,此時也是忍俊不禁。
“晚了,如果我們沒有出征海外,還有可能。可是現在我們不但出征海外,還征服了海外,陛下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我們兄弟再聚在一起。而且我們的情況和那幫老將不一樣,那幫老將中也有不和的,也有陛下的人。侯君集是刺頭,攪屎棍,給陛下可乘之機。李道宗是陛下的族人,而且當時陛下年輕,又是帥才,他不擔心。就這,陛下不也還是把牛進達和老蘇分派出去了。我們呢?我們中間沒有攪屎棍,嚴密無縫,陛下無從下手。而且陛下年紀大了,下一代又沒有可以繼承陛下衣缽的後代。更重要的事,我們沒有敵人,整個世界都被我們打下,實在是找不到留我們存在的借口。我們完全沒有繼續聚在一起的理由,如果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兄弟還謀求繼續聚在一起,那我們麵臨的將是……………陛下的度量也是有限的,陛下年紀也大了,陛下也會為他的下一代繼任者考慮。”
看到眾人不吱聲,張小瑜繼續說道:
“本來我是想等征服整個歐洲大陸後再說這些事,現在話趕話趕到這,那就提前說說。其實提前說也沒什麼不好,省的萬一咱們分頭征服歐洲大陸時,陛下一道聖旨下來,抽調誰誰誰去哪,咱們兄弟連道彆的機會都沒有。天下江山都是分分合合,我們這點分彆又算什麼?好在咱們兄弟這幾年都立了不少功勞,就算咱們兄弟自己不謀求出路,陛下也會妥善安置,這點胸襟陛下還是有的。”
沒人說話,都在悶頭喝酒。
又是一刻鐘後,張小瑜提著酒壇子站起來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