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王八蛋想的倒是好，既想用查賬逼迫鎮國王放下屠刀，又不想自己也被查，天底下哪裡有這種好事？他們不懂，不懂朕為了等這一天等了多久，程咬金他們幾個上奏折了嗎？”
“陛下，沒有，連同房相也沒上奏折。”
“哦？房相也開始明哲保身了？王初，派人去把狄仁傑請過來。”
王初走後，長孫無垢悄無聲息起身向外走。
“觀音婢，彆忘記你是我李世民媳婦，是我李家人。彆說你嫁了兩個閨女過去，你就是嫁十個八個閨女過去，那也是嫁閨女，不是嫁你自己。自古以來肐膊肘向外拐的女人都沒有好下場，無一例外。”
“二哥，臣妾隻是想告訴小瑜，讓他小心點，這也不行嗎？”
“觀音婢，腿長在你身上，你自己做決定。彆忘了，接替朕繼承大統的是你兒子雉奴。確實是小瑜憑借一己之力將雉奴推到太子位置上，但是，新皇不需要一個名聲比老皇還響的臣子。你以為讓小瑜聲名掃地是朕的意思？朕已經行將就木，哪裡還需要理會這個？朕為什麼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兒子？為了他的皇位能做的穩？朕給你透個實底，等小瑜和世家他們撕的兩敗俱傷之際，朕會派雉奴出麵收拾殘局。到時候雉奴必定名利雙收，聖名扶搖直上九萬裡。這樣一來，朕也就可以退居幕後。小瑜說的對，帝王為什麼非要到死的時候才放權？不確定因素太多。早幾年放權，過幾年悠閒日子有什麼不好？”
本來一臉怒氣，兩股戰戰幾欲先走的長孫無垢聽到李世民這話，立馬重新回到座位上坐好。
兒子重要還是女婿重要，不言而喻。
“二哥，臣妾就是於心不忍。小瑜力排眾議把雉奴推上太子之位，現在我們還要讓雉奴踩著小瑜的腦袋站穩腳跟，這是不是太殘忍了？”
“殘忍？觀音婢，你知不知道你在跟朕說什麼？殘忍？這話也能從你嘴裡說出來？我們這一路走來，哪天不是在殘忍中度過？自古以來帝王之家有不殘忍的嗎？有風調雨順，順心順意登上那位子的嗎？彆忘了，我們這是給新皇，我們的兒子鋪路。你長孫無垢生的兒子，雉奴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聲望拉到最高，借助他姐夫是最好的選擇。”
看到長孫無垢一臉矛盾不說話，李世民繼續說道：
“我們對他也不薄，自古以來哪裡有兩個公主嫁一夫的？睡了雉奴兩個姐姐，現在小舅子讓他幫個忙，不過分吧？”
“二哥，臣妾一個婦道人家，哪裡懂這些？一切都聽你的。”隨著長孫無垢這句話說出口，也預示著終究還是兒子戰勝了女婿。
在這場沒有懸念的爭鬥中，長孫無垢每猶豫一秒，都是給張小瑜天大的麵子。
一刻鐘後，狄仁傑風塵仆仆趕了過來。
“臣狄仁傑拜見陛下，拜見……………”
狄仁傑話沒說完，李世民直接打斷。
“狄仁傑，都是自己人，無需多禮。應該聽說了吧？文武百官要求查家底的事。房相，杜相年紀大了，你的能力不輸他二人任何一人。朕欲將這事交給你辦，你有沒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