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處理某種軟件的內在東西。
黑川靜捂著嘴,強迫自己不準哭出聲來。
她的眼淚啪嗒啪嗒的掉,此時她正躲在牆門後看著山脅武郎對著電腦的操作。
山脅武郎盯著屏幕的眼睛聚精會神,並沒有發現後方的一雙小眼睛在偷看。
再後來,她不清不楚的睡著了。
第二天從床上醒來,是被山脅武郎喊醒的。
她的房間裡,還出現了兩名警察。
“爸爸?媽媽呢?”她向山脅武郎問道。
山脅武郎表情複雜痛苦,“靜,待會兒說的事,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
我知道。
我早就知道。
媽媽不是因為我才不離開爸爸。
不逃僅僅是因為她太軟弱了而已。
一次又一次的原諒爸爸的家暴。
明明。
就掌握著他最致命的弱點。
“非常遺憾的告知您,山脅先生。您的夫人是自殺,請節哀。”
“孩子那邊我們有專門的心理醫生做輔導……”
警察和山脅武郎交談道。
黑川靜就跟在他們身邊,聽的很是清楚。
自殺什麼的,都是假的。
不過因為黑川柔是從樓頂跳下去的,身體已經摔得粉碎了。
那些家暴的痕跡……
就跟從來沒存在過一樣。
“不了警察先生,小靜的心理輔導我來就行,請給我們點空間吧。”
山脅武郎抱著黑川靜,對身前的警察說道。
“那好吧,喂,收隊了。”
他們邁出大門就走,黑川柔自殺案在山脅武郎的積極協助下,已經解決完畢了。
警察一走,山脅武郎就看向黑川靜,眼神怪異的凝視著她。
“怎麼了爸爸?媽媽去哪兒了?”
她這樣問道。
不過回答她的是。
山脅武郎的拳頭。
“你媽丟下我們跑了,寶貝女兒,你以後也會這樣丟下爸爸嗎?”
他的拳頭像雨點一般打在幼小的黑川靜全身。
“爸爸……我痛……”
黑川靜無力的掙紮著。
“會離開嗎?會丟下爸爸嗎?”
山脅武郎還在問著。
“不……不會……”
黑川靜鼻子、嘴角都在流血。
山脅武郎停下了,突然像變了個人一樣抱著黑川靜痛哭流涕的道歉。
“小靜,對不起!對不起啊,爸爸不該打你。你會原諒爸爸的,對嗎?”
……
媽媽走後。
爸爸家暴的對象自然而然的由我來承接。
我已經記不清媽媽的樣子了,隻記得記憶裡總有隻大熊。
這些年,無論爸爸把我打得多嚴重。
事後他都會哭的泣不成聲的向我道歉。
我就一邊處理傷口,一邊原諒了他。
我問自己為什麼不向警察檢舉他,從而救自己脫離苦海呢?
自己逃走之類的都不行嗎?
嗯……不行。
很簡單。
因為我沒媽媽了。
所以不能再失去爸爸。
否則我將無法過活下去,我沒有勇氣一個人逃走。
即使被打的遍體鱗傷,被朋友背叛造謠,被喜歡的男生誤會分開也沒關係。
我,還有大熊。
……
明明應該繼續這樣的。
可是,我卻拒絕不了眼前之人的擁抱。
錯了,全部都錯了。
辦公桌前,黑川靜積極的投入了夏川真誠的懷抱。
她的腦袋埋的很深,比抱大熊時還深。
“靜,跟我逃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