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很快走進一個穿著黑絲西服的女秘書,道:“陳處,有何吩咐?”
陳議和馬上道:“小夢,快幫我查查青江市今日的刑事案件,受害者叫梅麗,速度快點。”
“是。”小夢沒有多問,她馬上就下去查了。
然後陳議和又對著夏川真誠,苦口婆心道:“鄭誠,聽叔一句勸,我知道你很痛苦,但是……”
“陳叔,不用多說了,如果您不讓我做,我活著跟死了沒區彆,到時候你有辦法跟我爸那個混蛋交代嗎?”
夏川真誠冷冷的道。
陳議和見他提起鄭傑,頓時啞口無言了。
“鄭誠,你多體諒下你父親。他也是身不由己,不比你輕鬆多少……”
“嗯,那我等您消息。”他當沒聽到,直接掛斷了電話。
張安聽著他的談話內容,感到很懵逼。
“你在跟誰打電話呢?”
“你領導的領導。”夏川真誠隨口說道,起身就要下床。
“吹吧你就。”張安不屑的撇撇嘴。
“對了,你姐的屍體也在這家醫院……要不要看看?”他忽地說道。
夏川真誠腦中恍惚了一下,“……嗯。”
隨後,張安帶著他去到了停屍間。
在那裡,他如願以償的看到了梅麗的屍體,不過這次他沒再失態了,隻見他麵無表情的走過去掀開白紗。
梅麗那張慘白,沒有生氣的臉出現在他視線裡。
她的身體上沒有一道完好的地方,很難想象她經曆了怎樣的虐待。
“沒事吧?”張安擔憂的問道,怕他在失控到暈過去。
夏川真誠搖搖頭,一句話也沒說。
張安繼續道:“你是她唯一的……嗯,家人了。下葬方式,要火化還是土葬?”
“……土葬。”夏川真誠平淡道。
敲定後,夏川真誠離開醫院,在張安的護送下回了出租屋。
一進門。
原本就很小的房子,夏川真誠卻覺得更小了。
好冷清。
他沒有開燈,借著陽台照進來的月光走到床邊,拿起鑰匙戴在自己脖子上,然後看沒看完的信。
“誠,你現在還好嗎?希望你不要太難過,你是個堅強的小男生,應該沒那麼容易流淚吧?不像我,昨天哭好久,姐姐好像太軟弱了點……”
啪嗒啪嗒。
眼淚從夏川真誠眼角無聲滾落,他仍然是麵無表情,他的心已然跟著梅麗死去了。
“我爸總打我,打得我每次都很痛。所以我特彆特彆討厭暴力,答應我,彆再打架了,好嗎?”
好……
“然後,姐給你設計的紋身很好看吧?如果以後你看著它覺得後悔了,就去洗掉吧!到那時候也證明,你不會再打架了吧?那樣的話,姐姐也滿足了。”
好看……我不後悔……
“鑰匙,我們的家鑰匙,你要好好帶著它。隻要家鑰匙還在,我們的家就一直存在。”
你在哪兒,家就在哪兒。你不在了,我就沒家了。
“最後,不要因為我去找我爸,聽話。”
……
“然後是最後的最後,姐姐不太會寫信。前麵寫的你可以不聽,但這個你一定要保證做到。”
“誠,答應我。就算以後我不在了,你也要一個人堅強的活下去。”
“彆管有沒有意義,咬著牙、拚著命,你一定要活下去。”
“姐姐還有好多話想給你說的,但是,寫到這裡,我怕我再寫下去,就離不開你了。”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抱歉太任性了。”
“過去你雖然總說自己不想活,但在我看來,你不是不想活,你是想被愛。所以請不要懷疑,姐姐對你的愛是真的,我愛你。如果有下輩子,我還要做你姐姐。”
“勿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