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p,khocsao?(媽的,你還哭?)”
施虐者是個不修邊幅,體格瘦弱的越南男人。
看起來二十歲出頭的樣子。
下起手來卻狠辣無比。
不僅沒把對方當做孩子,更是沒當成人類對待。
被打的孩子體格還不錯,可現在被打的根本不敢反抗。
他感覺自己要被打死了。
越南男人按著他的腦袋,往牆上砸了好幾下。
血液不斷飆出,男孩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直到流血過多,昏死過去。
外麵這時推開門走進一亞洲男人。
看到這副景象反應不大,他製止了同夥。
“chuy,??ng?ánhch?tng??i.??ulàdungti?nua???c.(注意點,彆打死人。都是花錢買來的。)”
越南男人應聲停下,像丟死狗一樣,隨手將男孩甩在一邊。
“h?s?kh?nglà?nn?a.(這下應該沒人敢再吵了。)”
他回頭盯了一眼縮在一起的小孩。
這一眼給眾人都嚇得不輕,但沒一人敢喊出聲。
他跟著那亞洲人出了門。
亞洲人的麵孔特征都差不多。
沒人知道他是哪國人。
他望了屋子裡一眼,分彆用三種語言說了段話。
夏川真誠聽懂了兩種。
華國語與霓虹語。
大概意思是:“保持安靜就不會死。”
隨後。
屋子裡暫時沒了威脅。
夏川真誠扒開不知是誰的手,開始大口喘氣。
“呼呼呼……嘔……”
他差點吐出來。
那雙手於是又來了,這次是撫著他的後背。
“忍住彆吐,不想死的話。”
夏川真誠聽了,配合著調整呼吸。
壓下了心中惡心與不適後。
他才看清對方的樣子,是個短頭發的少女。
並且,她所說的語言是霓虹語。
“謝謝你……”
夏川真誠用她的語言道謝一聲。
過去某個混蛋特意讓他學過。
劫後餘生的他根本不敢想當時要是喊出聲來,或是聽不懂少女的話,自己現在會怎樣。
少女見他好了不少,才放下心來。
她道:“不用謝,我也隻是為了救自己。你要是哭出來,有可能會連累到我。”
雖然她這麼說,但夏川真誠並不覺得有什麼。
她救了自己是事實。
不過威脅性命的危險一過去,那揮之不去的悲傷就又一次襲來了。
夏川真誠忍著哭聲,無言的抹著眼淚。
少女見狀,歎息了一聲。
“你一個男生就不能堅強點嗎?不就是被綁架嗎?有什麼好哭的。”
可夏川真誠仍然止不住眼淚。
“大家都死了,就剩我一個……我沒家人了。”
聞言。
少女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她看著夏川真誠可憐兮兮的樣子,安慰道:
“至少你現在還活著不是嗎?痛苦會過去的。”
夏川真誠嗯了一聲。
少女見他傷心至此,於是好心的道:
“把你的悲傷都說出來吧,這樣會好受一點,我會認真傾聽的。”
夏川真誠擦乾眼淚,有些遲疑。
“要發泄情緒的話最好就趁現在,不然下次你想說我都不聽。”
少女有些不耐,心裡有些瞧不起他的軟弱。
不過夏川真誠遲疑不是因為不敢說。
而是在努力回憶那悲慘的一天罷了。
他調整了下壓麻痹的右腳,開始娓娓道來。
“我不知道那天距離現在已經過了多久,隻記得那時候是淩晨……有三個人闖進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