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淩雲看著床上的男人陷入沉思,這人已經躺了五天,再不醒來,可能一輩子都不會醒了,也就是所謂的植物人,難道要照顧他一輩子嗎?
自己和他非親非故,真的要照顧一輩子,她真的不想,況且,家裡就隻有幾天的口糧了,再不想辦法都得餓死。
她眉頭一皺,要不要把這個人丟出去?
但這樣做會不會太不厚道了?
算了,明天去縣城打聽一下這個人到底是誰家的,讓家屬來把人領走。
就在李淩雲想著怎麼處理這個男人的時候,一股勁風向她襲來。
李淩雲也不是吃素了,不假思索的,左手一擋,右手已經抵住男人脖子的命脈,很不客氣的說道:“看是你手快還是我手快?”
她的手上還握著一把刀,隻要她一發力,就可以馬上刺穿對方的咽喉並將其殺死。
男人不說話,卻又再次襲來。
李淩雲的右手並未鬆開,用左手與他博弈。
眨眼的功夫,兩人已過了十幾招,不分勝負。
李淩雲心裡卻十分驚詫,如果這男人不是還受著傷,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這也把李淩雲惹惱了,右手的力道加重幾分,隻見男人的脖子上,已經開始滲出血跡。
李淩雲怒道:“王八蛋,老娘好心救了你的命,天天端屎端尿的侍候你,不懂得感恩就算了,還想殺我,老娘真是瞎眼了,我倒要看看你的功夫是如何了得。”
一個巧勁,左手已經從男人的手上掙脫,也不管他的身體還傷著,另一隻手還在打著點滴,砰砰砰的,幾十個拳頭帶著滿腔怒火落在男人的身上,力道極大,衣服上已經隱隱見血。
男人卻始終未求饒,也並未還手。
怒氣發泄完,李淩雲停手,開口問道:“還要打嗎?”
男人不說話,但放下的手已說明一切。
李淩雲站了起來,理了理額頭的碎發,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姓名?家庭地址?我送你回去或者通知你家人來接你?”
男人還是不說話,閉著眼睛不知在想什麼。
李淩雲暴躁的抓抓頭:“靠,你不會是個啞巴?老天,不帶這麼玩吧。”
良久,男人終於睜開眼睛,緩緩開口說道:“不知道!”
“不知道?大哥,你這是想賴在我家不走了嗎?我家很窮的,養不起你。”
“你當時在怡紅院被人五花大綁,渾身傷痕累累奄奄一息,這些都不記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