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華聽著院子裡的歡聲笑語,準備邁進去的腳縮了回來。
他徘徊了將近一刻鐘,最後還是沒有勇氣踏進去。
正好出來的李明山眼尖,熱情的叫住他:“水華,你找淩雲嗎?她在家裡,你進來吧。”
李水華擺擺手:“沒事了沒事了,我不找她,你們吃飽吧。“
李淩雲卻已經出來了,跟著她出來的還有鐵柱。
似乎想到了什麼,李淩雲問道:“水華叔,你來找我是因為月蘭嗎?”
李之勝有告訴過他,他在村口找李淩雲的事,卻被母親攔了回來。
提起女兒,李水華眼眶都紅了:“淩雲,我今天的心很不安,總覺得月蘭有什麼閃失,你能不能陪我走一趟?”
他也跟妻子苗氏說了,苗氏給了他一個白眼,說他沒事整天胡思亂想。
他實在是想不出除了李淩雲,還有誰能幫他。
李淩雲:“行,我家有馬車,一會兒就到了。”
李大錘和李德安聽到動靜也走了出來,聽到李淩雲的話,毫不猶豫去工具房,找了件稱手的武器,跟著坐上了馬車。
馬車剛到榕樹底下,十幾位村民已經拿著火把在等著。
鐵柱將馬車停了下來,李淩雲問道:“出了什麼事?為何在此聚集。”
一個村民走了出來:“淩雲,你是不是要去月蘭婆家?”
李淩雲一愣,他們怎麼知道的?
她點點頭:“正是。”
李水華已經掀開簾子:“老哥,你們這是?”
“我們去幫月蘭出氣。”
“淩雲,把我們也帶上吧,人多好辦事,咱們岩風村就沒有被外人欺負的道理。”
“對,對,把我們也帶上。”
李水華聲音哽咽的說道:“謝謝,謝謝大家。”
李淩雲大手一揮:“出發。”
。。。
“月蘭,你怎麼了?”
馮三家的大門敞開著,眾人直接走了進去,隻見李月蘭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李水華心裡一緊,快步走上前,卻發現她的身下一灘血跡,已經不知流了多久,有些已經凝固。
他正想把李月蘭扶起來,李淩雲:“彆碰她,我來。”
因為不知道李月蘭是什麼情況,怕李水華對她造成第二次傷害,李淩雲隻好出聲製止。
李月蘭的呼吸很微弱,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係統出現了:流產、小腿和左手骨折。
李淩雲罵了一句:“他娘的,人渣。”
必須馬上搶救,不然神仙來了都救不回。
她讓李水華把李月蘭抱進房間,剛從藥箱拿出針筒,一道聲音傳了過來:“什麼人?”
“馮三,你個畜生,月蘭到底犯了什麼錯?”是李水華憤怒的聲音。
馮三涼薄的聲音響起:“哦,原來是嶽父大人,你女兒不聽話,我給她立家規呢。”
李水華:“你個畜生,你還是不是人?”
眾人皆憤怒的看著馮三。
馮三卻不怕,他低低一笑:“嶽父,你不必生氣。。。。”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道女聲打斷了他的話:“鐵柱,讓他閉嘴。”
隻見一道黑影如同閃電般的衝了過來,馮三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已經被打掉了兩顆門牙。
再然後,聽到兩聲哢嚓走,不知哪裡的骨頭已經斷裂,慘叫聲響徹天際。
但也隻是響了一聲而已,因為他的嘴巴已經被他的足衣堵住,雙手雙腳都被他的褲腰帶綁住,動都動不了,巨痛讓他想暈過去,去又痛得暈不了。
這一聲不同以往的慘叫聲,立刻引來了馮三的父兄和周邊的領居,他們紛紛走出家門,快步趕了過來。
“親家,這是何意?”馮三的父親馮老頭帶頭走了進來。
馮老頭住在一牆之隔的大兒子家,上次就是他讓幾個兒子把李水華打了,果然有什麼樣的父親就有什麼樣的兒子。
“爹,救我?”馮三用眼神向父親求救。
可惜,他的父親以為他隻是被綁住,哪裡想到他的兒子已經傷到骨頭。
李水華痛苦的做出了個決定:“今天我要把月蘭帶走,和離書明天會送過來。”
女兒的命都沒有了,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馮老頭冷哼道:“想走,可以,200兩銀子,不然,休想走出我馮家的大門。”
李德安大喝一聲:“你休想,月蘭都被你兒子折磨成這個樣子了,但凡有點良知的,應該是你們賠錢才對。”
馮老頭:“這是我馮家的規矩,否則,她生是我馮家的人,死是我馮家的鬼。”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那就沒有什麼好談的,你們想要人,可以,錢拿來。
李大錘對李水華說道:“叔,打吧,跟他們沒有什麼好談的,彆忘了,我們來的目的是什麼。”
然而,不是岩風村的人先動的手,而是馮家的人先動的手,馮三的幾個哥哥看到李水華帶了這麼多年來鬨事,二話不說,立刻召集了本村的壯漢們前來助,他們看到人就打,往死裡打。
岩風村除來李淩雲和鐵柱,就隻來了13人,而這邊卻來了20多人,
鐵柱守在房間外,不能讓人打擾李淩雲的手術。
馮老頭以為會出現一邊倒的戰況,然而,雙方卻打成了平手,對方甚至還略勝一籌。
李大錘越打越興奮,手中的棍子被他舞得虎虎生威。
李德安靠了過來:“打得過癮不?”
李大錘:“過癮,他娘的,欺人太甚,給我狠狠的打回去。”
岩風村的村民如同打了雞血一般,越打越興奮,對方被打的節節敗退。
待鐵柱不放心,出來看看是什麼情況的時候,地上已經躺了一大片的人。
馮三的母親把他口中的足衣扯掉,馮三吐了口血水,口齒不清的喊道:“娘,我痛!”
他的母親想把綁住他手腳的褲腰帶解下來,卻怎麼都解不開。
她急得大喊大叫:“殺人了,快來人呀!”
躺了一地的人,卻沒有一個人能站起來回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