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抬頭看向前方,隻見前方五名壯漢一字排開,直接擋住了她們的去路。
連翹嚇了一跳,下意識地說道:“少夫人,咱們往回走吧!”
這幾個壯漢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樣子,惹不起,咱們走,大不了再繞多幾條路。
五個漢子都是三十來歲的樣子,生得五大三粗,手拿武器擋在前方,目露凶光,很是嚇人。
李淩雲仿佛沒有聽到連翹的話,她將幾人的神色看在眼裡,腳步隻是頓了一下,繼續往前走,連翹瞬間嚇白了臉,她的雙腿直打哆嗦,硬著頭皮跟在李淩雲的身後。
幾人的眼中透出幾分讚賞,想不到這姑娘膽子挺大的,明知他們不好惹,還敢繼續往前走,正常人的話早就掉頭就跑。
其實他們也不怕李淩雲兩人掉頭跑,因為在另一個路口,還有兩個人守在那裡,目的就是讓她們插翅難飛。
這是他們慣用的伎倆,圍追堵截,休想從他們手中逃脫。
從來沒有人在銀鉤賭坊得到這麼多錢之後,還能全身而退的,不管他是誰,錢必須留下。
他們幾人都是銀鉤賭坊的打手,平時鮮少在銀鉤賭坊露麵,就是不想讓人知道銀鉤賭坊輸不起。
“姑娘,你的膽子可真夠大!竟不怕我們兄弟幾個。”一個臉上帶疤的漢子說道。
“青天白日,還是在天子腳下攔路,我看膽子大的人是你們。”李淩雲停在離他們大概5米左右的地方,很平靜地看著他們。
“那又如何?”另一個漢子說道!
“不如何,麻煩讓一讓,你們擋道了!”
“讓開可以,把錢留下。”
“讓我猜猜,你們是銀鉤賭坊!”
用的是陳述,而不是疑問。
“你不用瞎猜,我們不是銀鉤賭坊的人!”
“這麼說銀鉤賭坊輸不起?說出去也不怕的笑話。”
“都跟你說了我們不是銀鉤賭坊的人。”
“既然不是,那你們怎麼知道我有錢,而且還是從銀鉤賭坊拿到的錢。”
“這你就不用管了,是你自己乖乖把錢拿出來,還是我們來動手?要是我們動手的話,那咱們可就不客氣了。”一個漢子說完,露出那種猥瑣的表情,看了讓人惡心。
連翹嚇得直哆嗦:“少夫人,這可怎麼辦,要不咱們把錢還給他們吧。”
李淩雲拿錢的時候,也沒有避開她,就這麼把三十三萬兩銀票放入懷中。
她當時看的眼睛都直了,久久都沒反應過來!
少夫人是什麼時候來下注的,為什麼她都不知道?
壯漢們可沒有多少的耐心,刀疤男催促著:“給老子快點,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可惜,他們沒能如願。
隻見,那女子淡立在路中,一身清寒,沒有害怕也沒有退縮,反而平靜地看著他們,仿佛他們隻是路過的尋常人而已。
隨後,聽到她問:“你們不打算過年嗎?”
幾人被這沒頭沒腦的話問得一愣,一人下意識的說道:“當然要過年!”
還有兩天就要過年了,家裡早就開始準備年貨,乾完這票,應該就可以放假了。
可她問這乾什麼?
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
劫道兒的買賣這幾人可沒少做,凡是在銀鉤賭坊贏了大錢的,都逃不過他們的毒手。
但是,見的不是求饒的就是問幕後黑手是誰的,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問他們要不要過年,實在是莫名其妙。
幾人還沒想明白,李淩雲的目光已經瞬間變冷:“很好很好!”
“……”什麼意思?
很好什麼?
多說兩句會死嗎?
李淩雲對連翹說了一句:“找個地方藏起來。”
連翹沒聽明白,傻傻的站在那裡,李淩雲用力一把將她推開:“去那邊躲起來。”
連翹沒有站穩,摔了下去,她摔的那個地方,正好有一堆木材,她直接爬了過去,躲在木材的後麵。
而李淩雲突然手腕一抖,一道銀光閃現,直衝幾人的麵門兒來。
幾人一驚,下意識抬起手臂擋住。
一聲悶哼響起,有人手臂中招。
他抬頭看去,一把匕首穩穩地插在他的手臂上。
他霎那間一頓後怕,如果他不抬手去擋,那麼這把匕首已經刺穿他的腦門。
沒有想到這娘們竟然這麼狠,好,好得很,看我如何收拾你。
李淩雲的動作更快,指間寒光勝雪,向壯漢們急射而去。
剛才刺中手臂的漢子,嚇得直接蹲下,這才堪堪躲過那道銀光。
他躲過了,他的一個兄弟卻沒能躲過。
頓時,一聲慘叫響徹天際,一個被擊中大腿的壯漢踉蹌後退,麵色發白,一臉的痛苦。
其他幾人驚怒交加,不敢相信李淩雲竟身懷武藝,而且看起來不弱的樣子。
他們還以為這隻是個普通的女子,掌櫃的讓他們幾個人出來的時候,他們還覺得大材小用,殺雞豈能用牛刀。
如果不是拿著武器看起來凶神惡煞很恐怖的樣子,他們都打算赤手空拳而來。
“你敢傷了我們的兄弟!”一個漢子抬眼,麵色十分猙獰。
“不想他殘廢的話,趕緊送醫,晚了神仙也幫不了。”李淩雲冷哼著。
“敢傷我們的兄弟,今日老子就宰了你。”一個漢子喝道。
他們可沒有那麼深厚的感情,隻不過是覺得一個女子連傷了兩個人,讓他們很沒麵子而已。
李淩雲冷嘲一哼:“就憑你們幾個?”
“你!”另一漢子臉上一片紅,惱羞成怒,舉著武器衝向李淩雲。
李淩雲如同叢林的豹子,動作敏捷,還沒看到她如何出手,已經有人掛彩。
刺!
一個壯漢拿著大刀,大喊一聲:“啊!”
可惜,他還沒走動,卻突然發現脖間多了一把刀,那把刀原來的主人是他的兄弟,如今已經變成了那女子。
“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是乾什麼的。”李淩雲冷冷的說道:“竟敢來惹我,告訴你,我家就是開棺材鋪的,不介意賣給你一副。”
好吧,清河縣開的棺材鋪也算是,雖然隔了千裡遠,但不妨礙這是事實。
漢子的臉霎時青了,這女人是乾嗎的?
賣棺材的?
簡直是侮辱人。
李淩雲眸光刀鋒般寒氣逼人:“還有誰不服的,儘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