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芽驚訝的抬頭,眼中像是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瞬間明白過來了。所以一定是絲綢廠的某個人偽造了信。
“信呢?”
“我扔了。”
陸小芽稍微想了想,“是陳丹。”
“你想去找她嗎?”
“我不想。”
“你口是心非,不想知道我信裡的內容嗎?”
“不想。”
魏澤楊扣住她的肩頭,眼神複雜的道:“你知道我這段時間是怎麼過來的嗎,得知你要和彆人的結婚的消息,我很生氣,氣得我決定從此以後不再搭理你這個愚蠢且沒良心的女人!”
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在小幅度的顫動,陸小安驚呆了,麵上不顯,心道那你為啥又突然不生氣了呢?
“你怎麼會明白我的矛盾,你怎麼能這麼雲淡風輕?”他仿佛咆哮帝附身,神情語氣前所未有的激動,“真想把你的腦袋劈成兩半看看,到底裝的什麼東西!”
陸小芽不是木頭,人家同她表白,她裝傻根本裝不下去。
“魏澤楊你這人好自大啊,憑什麼你想同我好,我就得答應你?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就對我上下其手?”陸小芽支著頭,故意較真道,“你以前不是總把我想得很壞麼,對我挑三揀四冷嘲熱諷,我都記著呢。”
“你這個無情的女人,單單記住這些,怎麼不記住我三番五次的幫助你,救你呢?”魏澤楊臉上些許無奈,隨即目光凝重起來又將她重新摟緊在雙臂間,陸小芽跟提線木偶似的,緊張起來,這家夥做事簡直不按常理出牌,殺得她潰不成軍。
隻聽他鄭重其事道:“你聽清楚,我不是什麼人都幫的,至於燕子,我也是真心喜歡她。這次回來,你答應也好,不答應也罷,都改變不了我的決心。”
“你隻能是我的女人。”
……
陸小芽暈暈乎乎的落荒而逃,耳朵邊嗡嗡的都是魏澤楊那句鏗鏘有力的宣誓主權。
親也親了,抱也抱了,如果說不喜歡,分開那麼久,還是有點思念的。把魏澤楊讓給彆的女人,也許會嫉妒。她必須承認,自己作為一個身心健康的年輕女性,饞他的身子,不算特彆下賤吧。
這種霸道總裁的攻勢,像她這種沒有實戰經驗的菜鳥,招架不住。
幸好還能分得清東南西北,陸小芽直接去了餐廳上班。
可這一天下來,心不在焉的,腦子裡總想著魏澤楊。
他是給自己下了蠱麼?
不然怎麼一會兒甜,一會兒澀,一會兒空蕩蕩。
……
下班後,胖妹一見著她就問:“小芽,你嘴巴腫了,被什麼東西盯了嗎?”又朝她後邊張望,並沒有發現魏澤楊,一時不清楚魏澤楊究竟是乾嘛來的,興許在雲彩縣有彆的事兒要處理。
“嗯,一顆大蜜蜂咬的。”
“小芽,我有個事告訴你,大壯又給我回信了,原來上次魏先生真的給你寫過信,我想了想,你不能對人家始亂終棄,幸好人家找上門來了,否則你損失多大啊。”
陸小芽:“……”始亂終棄不是這麼用的!
陸小芽:“我知道。”
“你知道啊,那絕情信到底是誰回的?”
“不是我,是絲綢廠的人冒充我回的。”
胖妹表情義憤填膺;“還等什麼,咱們去找她們理論!這事兒太不地道了,壞你的姻緣。”
陸小芽拉住她,似笑非笑:“請問你打算找誰?你有證據嗎?我們現在出了廠,人走茶涼,人情淡薄,裡麵的人沆瀣一氣,你能拿她們怎麼辦?”
胖妹臉頰氣得胖鼓鼓的,後知後覺的也猜到是陳丹乾的,彆人連字都不認識幾個,怎麼敢給魏澤楊回信,必須是她,隻能是她!
胖妹疑弧:“你知道是她,你怎麼不生氣,不著急?”
陸小芽不緊不慢的說:“咱們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她。”而且人家現在是副廠長了,你能撼動人家的地位嗎,陳丹比徐明聰明多了。頂多隻是一個“無傷大雅”的惡作劇。
陸小芽這麼想,魏澤楊不敢苟同。
當天晚上踩著飯點過來的,燕子瞧見他,自然是不同於一般的親密,魏叔叔長魏叔叔短,有了魏叔叔,連要好的小夥伴許星星都不掛在嘴邊了,典型的重~色輕友。
陸小芽見到他的時候,心跳還是很快,眼睛不自覺地會跑到他的唇上徘徊,玫色的呢,一開一合的,太吸~引人了……不不不,她瘋了嗎!
絕對不能倒在敵人的糖衣炮彈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