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沒有比塞繆爾更狂野的孕夫了……
夏漾漾覺得自己的寶貝孩子,早晚要交代在他手裡。
第一次萌生了黑暗的心思,想像禁忌小說裡寫的一樣,把這個亂跑的家夥綁在家裡,直到孩子安全降生。
*
夏漾漾把血跡都清洗乾淨,牆上的血洗不掉就用掛畫遮擋。
又找了個麻袋,把死狀淒慘的男人塞進去,狠狠踹了兩腳,扛去偏遠的荒山,挖了個大坑埋起來。
從頭到尾,因為驚心動魄的腎上腺素作祟,不出兩個小時就收拾完了。
夏漾漾把鐵鍬扔到山下的草叢裡,又用腳把土壤踩實。
六月份的天已經初露暑氣,忙碌完這一些出了一身的汗,但往塞繆爾身邊一站,就像步入空調屋一樣涼爽。
“今晚我們就回精靈族,沒有什麼比你和孩子重要。”夏漾漾下定決心道。
放療一個月做一次,她可以找借口溜出來。
但死了個人這件事,十有八九瞞不過警方太長時間。
最重要的,塞繆爾就像個行走的頭條,不知道有多少個猥瑣變態在暗處盯著他,那棟彆墅也已經不安全了。
夏漾漾以為塞繆爾會很高興。
但他看起來反應有點平淡,甚至糾結了一下,選擇了拒絕。
“今晚不行。”
夏漾漾:“?”
“我還得去一個地方,帶一些精靈,一起回去。”
*
紅杉動物歡樂穀。
地下馴養基地。
夏漾漾用鐵鉗撬開一個又一個鐵籠,手心磨出血泡,血泡又被磨爛。
地麵、牆壁、籠子上全結了厚厚的冰,地上數個持槍械的精靈販子被凍成冰雕,奇形怪狀地躺在地上。
籠子裡的精靈,有雌有雄,生得漂亮的脖子上帶著電頸環,生得平庸的則遍體鱗傷,但目的都是為了滿足一些變態的特殊需求。
這些精靈們的翅膀大都被生生剪掉。
因為身上傷口得不到治療,臭的臭掉,爛得爛掉。
一雙雙蜷縮在黑暗裡的眼睛望著她,充滿了防備與警惕,但在看到她身後的精靈後,立即又燃起一絲亮光。
等把所有精靈都救出來,夏漾漾大致數了數,有四五十隻。
得搶輛不小的貨車。
出來地下後,夏漾漾肩上扛著錘子,隱匿在灌木中從朝外看。
一輛運載飼料的貨車已然卸完貨,司機正在跟工作人員交涉。
塞繆爾一眼見到她,跟她蹲在一起:“怎麼不上,在等什麼?”
夏漾漾食指抵在唇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我在做計劃。”
“這裡的人沒有槍,一會兒我先上去把左邊那個打暈,你趁機繞後把右邊那個司機打暈,鑰匙肯定藏在……哎!你做什麼去?回來!”
隻聽見“砰、砰”兩聲重拳入肉。
夏漾漾站出去看時,下巴跌到地上。
塞繆爾已經從司機口袋裡摸出鑰匙,一隻腳踩在了副駕駛的腳蹬上。
精靈們一擁而入,躲進貨車後麵的大車廂裡。
塞繆爾朝駕駛的位置點了點下巴,微微一笑:“我喜歡隨機應變。”
夏漾漾:“……”
行駛的貨車大搖大擺地拉著一車的精靈離開。
第二天,還是紅杉動物歡樂穀自己報的警。
警方來了,全副武裝進入地下,在凍成水晶宮的地下馴養基地裡,發現一摞被麻繩捆在一起的人。
他們凍得渾身青紫,臉上身上用塗鴉噴漆寫著——“人販子”。
另一邊是堆成一座小山的長槍短槍。
為首的警官淡定地打了個電話:“多帶些人和車來,我逮捕了一批犯罪團夥…拐賣人口、販賣槍支…對,二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