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楓白野與零,三個人在剛來到藍星那一陣子,還算形同手足,儘管年齡性格各異,也偶有摩擦,但為了共同的目標,也不是過不下去。
事情發生轉折,是在他們來到藍星的第三年。
那是他們第一次感受到來自女皇的回應,雖然信號有些斷續、古怪,但三個人都非常激動。
於是,裂隙就這麼從天而降了。
一貫心思縝密的陸楓認為,要去調集駐紮藍星的人馬,裝備齊全再去接女皇。
一來是這個信號裡透著古怪,防止是敵人設下的圈套;二來,萬一接應到女皇後有敵人來劫,也能保護好女皇,正所謂萬全之策。
而白野則覺得,女皇信號怪異很可能是遇到了危險,他們應該立即過去,等調集了人馬,女皇早就遇害了。
並且暗搓搓地盤算,他還要第一個衝上去救女皇,搶奪第一交配權。
兩個人就此吵了起來,陸楓覺得白野想法過於莽撞、沒有大局觀,白野則覺得陸楓膽小懦弱,自私自利,連為女皇犧牲的覺悟都沒有。
一個保守派、一個激進派。
正當兩人的爭吵進入白熱化時,一道血肉模糊的人影已經回來了。
“不用去了,沒有女皇,是埋伏。”
“……”
“……”
零手中攥著女皇褪下的卵殼碎片,剛從敵人的埋伏下死裡逃生,掐架的兩個人同時看向他,他則“咚”得一聲砸在地上,倒地不起。
後來零養病的期間,沒機會給他倆拉架,陸楓與白野的摩擦等級上升。
再後來,白野跟陸楓鬨裂單乾去了,零跟了陸楓五年,又跟了白野五年,最後也自己離開了。
三個人就成了現在這樣,聚是一坨屎,分是各自領域的神。
這是零講給夏漾漾的,他幾乎什麼都跟她講。
*
嘗過葷腥的雄蟲,跟沒嘗過的是不一樣的。
零想念她,非常想念,就像雛鳥情節。
他力氣大,身體也大,她的手放在他的掌心,就跟放在團扇上一樣,更彆提她那跟助興一樣的掙紮了。
夏漾漾意識到這一點也就不掙紮了。
零剛沐浴完,從背後抱著她,粗糲滾燙的手指,順著小臂一路捋到她的柔軟的掌心,帶出一道的紅痕,最後像捏小貓的肉墊一樣來回揉撚她的手心。
在感受到他力道越來越重時,夏漾漾喊了他一聲:“零,你是不是該去休息了。”
“……嗯。”
身後的滾燙的熱爐子這才移開。
他抱著鋪蓋跟枕頭,去了臥室的對角線,最遠的一間雜貨間裡睡覺,臨走還叮囑夏漾漾,晚上一定要鎖好門和窗。
夜色沉沉。
客廳裡翻箱倒櫃聲把夏漾漾吵醒,粗重的喘息隔著木門都聽得清楚。
夏漾漾爬到床下,透過門縫朝外看。
看到零身體明滅著藍光,跪坐在客廳裡,嘴裡咬著一塊防止自己發出聲音的毛巾,把抑製劑注射到手臂裡。
之後,藍光平息,鼓脹緊繃的肌肉也鬆弛下來。
他沒有直接回去睡覺,而是去冰箱翻出一些肉,進去了廚房。
難道這就是化情欲為食欲?
不一會兒,飄香的肉味兒傳進來。
夜晚十二點整,夏漾漾倚靠在門上,肚子不爭氣地叫了兩聲。
她眸底浮現掙紮,不僅僅是吃不吃這頓飯,更深層次的,還有到底是繼續攻略陸楓,還是換一個。
在海島上,陸楓和白野的爭吵,她也聽到了一部分,女皇女皇女皇,所以,陸楓還是認定她就是女皇,如果她攻略他,那必然要忍受囚禁y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