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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亞民一手抱著小黑狗,一手提拎著青銅鼎,飛也似地就從另外一條小弄堂裡跑了。
跑了一段路程之後,柳亞民喘著粗氣站住了。
他回頭看過去,並沒有看見漂亮的傻姑追過來。
柳亞民就怕漂亮傻姑突然反悔,說是小狗狗可以賣給他,而這青銅鼎卻不能送。化三百元錢買一隻小土狗,那他不是虧大了?
這種小土狗,在他老家農村一抓一大把,隨便給個五元十元的,要多少有多少,隻要吃的飽,一隻隻胖乎乎的也不會比這隻小黑狗難看。
看中的就是這隻青銅鼎,現在提拎在手裡更確定這是隻好東西,手感就不錯,加上這造型和肉眼可見的材質,絕對是古貨。
“哈哈哈,這次賺大了。”
“要不要拿到古玩市場去讓人給掌掌眼?”
柳亞民一邊走一邊思考著是先回家還是先去古玩市場。
再過三條街就可以到高支路古玩市場。
拐五六個彎就可以看到柳亞民住處的居民小區了。
在十字路口,柳亞民站住了,猶豫著往哪個方向好。
“不急,先拿回家玩兩天。”
“一但出手,東西就是人家的了。”
“再說也要上網查查,這種東西能賣多少錢,彆到時候給人騙了。”
“好不容易乾上這麼一票,總得十拿九穩才能出手。”
主意已定,決定還是先回家。
“自已走吧,你這臟東西。”
現在再抱著小黑狗感覺有點多餘。
柳亞民把小黑狗扔地上。
心想,要是小黑狗走丟了,那就省得他化時間飼養它了。
他可沒有時間化在飼養寵物上,沒哪個閒心也沒哪個條件,他現在還需要應付上學,如果不想辦法去擠“高考”這獨木橋,他還真不知道自已未來能乾什麼,像父母那樣一輩子靠給彆人打小工活著,柳亞民心有不甘。
小黑狗就在柳亞民腳邊走著,他拐彎它也拐彎,沒有想把它自已走丟了的打算,有時候跑到前麵去一會兒,就停下來等柳亞民走到它身邊再跟著跑,噌噌噌地抖動著一身黑毛跑得相當開心的模樣。
“嘿,看來這小東西粘上自已了。”
“真要把它給扔了,那也作孽不是?”
柳亞民正嫌棄小黑狗是累贅,就突然發現前麵街道口有三個黑衣男朝他這邊走來,視線目標正對著自已。
就像是影視劇裡黑道上的那種人物。
不好,要改道走。
柳亞民拐進另一條小街道,沒跑幾步,感覺黑衣男已經在自已身後,他們一伸手就能抓住自已。
猛回頭,沒人!
安全起見,再斜插進另一條小街道往家方向走,麵前又出現三個一模一樣的黑衣男。
他們風吹的?
再穿插,他們又在身後了。
柳亞民拐了好幾條小街道,跑出一身臭汗,情況並沒有改變,根本沒能甩掉黑衣人的跟蹤尾隨。…
遇上“仙人跳”了?
嗤,這怎麼會是“仙人跳”呢,我又沒對漂亮傻姑做過什麼。
不過也可能是“仙人跳”雷同的做法吧。
用小黑狗和青銅鼎引你上鉤,然後再派人尾隨抓住你,說你這是詐騙,想用小錢騙買人家的古董,你如果不能給足夠他們滿意的錢私了此事,他們就把你扭送官方機構讓你出糗。
這叫黑吃黑,你黑他比你更黑。
這種玩法我可玩不起啊。
“你們……?”柳亞民回頭想當麵跟跟蹤的黑衣人說清楚,他們這一套玩法,跟我一個窮學生玩不出什麼高回報來的。
結果是根本沒有什麼黑衣人,前後都沒有,連附近走動的人影也沒有一個,天卻越來越灰蒙蒙的黑了,那路燈一閃一跳的增添了一股淒慘慘陰森森的味道。
太嚇人了。
我這是不是做賊心虛產生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