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一天的班,真可以說是驚心動魄,有眼遇更有豔遇,豐富多彩。
柳亞民隨下班的人群一同走出大樓,站在台階上,仰望著天空,禁不住長長地喘了一口粗氣,這幢大樓雖然高聳入雲,還是感到無比的壓抑,真有點受不了。
這裡是離之江入海口不遠,之江在這裡拐了一個大彎,再出去大概二百公裡就是著名的觀潮聖地。
之江兩岸現在都已經高樓林立,可見這經濟發展的速度之快。據說這裡和對麵沿岸,原來都是沿江灘塗,荒涼又蕭條,後來杭城擴區,把對麵的一個市也囊括進來,這些灘塗就成了拓展經濟發展板塊的香餑餑,高樓大夏就這樣拔地而起。
傍晚的江風,吹得沿江路兩旁的行道樹搖曳不已,還帶著陣陣輕而可聞的沙沙聲響,憑添了幾分冷意。
前段時間是久晴不雨,近段時間又是久陰不晴,寒潮不斷南下,這裡的氣溫,一日低似一日,天空總是灰蒙蒙的,冬天就這樣不經意走進了人們的生活裡來了。
這麼寒冷的天,除了上班的人們,出來到這江邊來散步的人,是少之又少,誰都知道,這江風灌進衣領來,這個冷那才叫透心的冰寒。
柳亞民放眼看過去,突然發現這裡的行道樹下,都堆積一些人,這裡一堆,那邊一攤,而且還都是統一著裝的,不是黃袍,就是黑褂,不是光頭,就是星帽,是和尚和道士。
和尚們與道士們都不怕冷?
他們彙集到這靺佳集團之江分公司門口來乾嘛?
聯想到早上上班時那位大高個闖入者,再想起前幾天九戒和尚和丘右機道士堵自已的那些說辭,柳亞民心裡禁不住冒出一陣寒意,莫非都是為我來?
“嗞啦嗞啦!”
“嗞啦嗞嗞啦!”
就在柳亞民注意到行道樹下左一堆右一窩的和尚與道士,那些個和尚和道士也紛紛朝柳亞民看過來的當口,突然響起一陣刺耳的溜溜球聲音。
果然,溜溜球男孩又出現在台階底部,他手中的溜溜球還是玩得天花亂墜上下翻飛。
奇怪的是,柳亞民現在聽到這一陣陣溜溜球的聲音,心裡就有了幾分淡定。
柳亞民現在是站立在台階的最高處,而溜溜球男孩是站在台階的最基層,整個梯度台階一共是三級,每級都有九個台階,以一個台階四十六公分計,柳亞民與溜溜球男孩之間的直線距離,應該將近有一百二十米左右。而溜溜球男孩與行道樹之間大概也是這麼個距離。
也就是說,溜溜球男孩,正好就站在柳亞民與和尚道士們的中間位置上。
這個時節,下班的職員們都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在柳亞民身邊走下台階的職員隻剩三三二二的,而這些個職員,好像對溜溜球男孩的出現並不太驚奇,他(她)們現在都是一門心思想著往回家趕,能擠上公交車及時趕回家,是他(她)們現在最迫切的願望。…
當溜溜球男孩來到後,分堆聚集在行道樹下的和尚與道士,就出現了變化。
和尚們紛紛往左邊的一棵行道樹下彙集。
道士們則朝右邊的一棵行道樹下靠攏。
左黃右黑,涇渭分明。
“嗞啦啦嗞啦啦……!”
這時候,溜溜球男孩手中的溜溜球聲音,摧響的更加刺耳,就像是摩托車在加滿油門馬上就要起步前的聲響一樣。
柳亞民猜想著,可能會發生點什麼,會不會是溜溜球突然飛向和尚與道士們的頭頂上去,嚇唬嚇唬他們一下。
狀況是出現了,可並沒有像柳亞民想的那麼直接,而效果可能更加濃烈。
“啾!”
“唰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