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亞民上了溜溜球男孩的車。
“真的是公司出事，讓你來接我？”柳亞民還是奇怪，公司出事讓溜溜球男孩來接他一個臨時工不符合邏輯。
“你以為呢。”溜溜球男孩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地說道。
現在的溜溜球男孩，跟昨晚的他就完全是兩樣的人，柳亞民又看到了第一眼見到他時的模樣，小屁孩裝正經樣。
他是不是個性格分裂的人，白天一個樣，晚上又是另一個樣，或者是做某種他自已樂意的事就開朗起來，而做他不願意又不得不去做的事時，他就裝的一本正經的酷逼模樣來。柳亞民更傾向於後一種可能。
蕭一鳴說他是很隨便的老前輩，柳亞民接觸後更覺得他是很率性的一個人，他想乾什麼就乾什麼，從來不顧及彆人的感受，就像昨晚讓他柳亞民上台給人打一樣，根本不跟你商量，他決定了你就得服從。
“不會是你又想起來，要拉我到哪兒去吃冰淇淋的吧。”柳亞民還是不太相信，他臨時工跟公司有什麼直接的關係。
“沒你，我就吃不了冰淇淋？”溜溜球男孩橫了一眼柳亞民這樣說道。
按照正常思維，柳亞民這樣反複動問為什麼會來接他上班，如果真是公司出事需要他這個臨時工出麵背什麼鍋的，溜溜球男孩肯定會簡單介紹一番。
可是，溜溜球男孩多一句話也沒有。
任務還保密？
柳亞民想到的一種可能就是讓他去背鍋。
公司出事，這種事不大不小，需要有一個人出麵承擔責任，而正式職員出麵就對公司有負麵影響，正好有柳亞民這樣一位臨時工在，讓他來背背這個黑鍋，等到柳亞民寒假結束，解除了臨時工，這事也就過去了。
因為看到過許多影視劇裡大公司處理麻煩事，都會采用這一手的。
“你這是往哪開？”柳亞民發現，溜溜球男孩現在行車的方向不是去公司的路上，而是離開杭城上高速的方向。
“直接去出事地點。”溜溜球男孩說道。
“出事地點……離這裡很近？”
“不遠，就幾千公裡。”
幾千公裡是還不遠？
這是到外地出差吧。
我可什麼也沒準備啊，最起碼的帶幾件換洗的衣服，還有毛巾牙刷之類的。
“你以為是帶你旅遊？”溜溜球男孩把雙眼一瞪說道。
看來今天跟這小屁孩沒得聊，你說一句他橫你一眼，一副不愛搭理你的態度。
去哪兒，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要柳亞民他出麵，這一切溜溜球男孩隻字不提，這一路上車還開得飛快，怕影響他的駕駛，柳亞民儘量不說話。
在高速路上顛波了一個白天，兩個晚上，隻在服務區裡稍事休息了幾次，吃點東西，基本上沒停過車，好像疲勞駕駛對溜溜球男孩不適用，超速同樣不影響他一路狂奔，不睡眠照樣一雙小眼睛盯著路麵精神百倍。就在柳亞民實在頂不住了，剛迷盹了一下，就被拉到一個邊遠小縣城裡來了，看看這周邊環境和人們的穿著打扮，柳亞民大概能弄清楚一點，這是跟南方幾個小國交界的某個邊境小縣城。…
入住在一家在這縣城來講算是上點檔次的賓館裡，好像已經有人給柳亞民打點好了，溜溜球男孩到服務台直接把鑰匙拿來，柳亞民和溜溜球男孩就上了五樓一間標準客房。
“我實在太困了，睡一會兒。”柳亞民連手臉都沒洗，就趴床上去睡覺。
柳亞民還剛躺下，溜溜球男孩就已經打起了如雷的鼾聲來，這小屁孩怎麼跟老頭一個樣，睡覺像開拖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