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課之前先去禪迦的禪房給他讀一遍經書,讓師弟感受到佛教的溫暖;
每一位見到代表著禪迦師弟的黑霧的師兄都會向他打招呼並向他介紹自己,讓他感受到師兄們對他的重視;
每天睡前都要跟師弟說一遍做壞事的報應,讓他能夠更加溫和的一點一點的放下屠刀;
每天看師弟做一件善事,讓他體驗到做一個好人的樂趣!”
這位師兄的聲音非常的平和,讓人能忍不住靜下心來聽完對方的話,能夠撫平暴躁著的情緒,是佛教弟子中不可多得的天賦,但不知為何,佛教師兄越說舒釉的心越涼:
“……你,跟禪迦有仇嗎?這就是傳說中的霸淩吧!”
和尚師兄聽不懂的歪頭:“???”
“這個計劃是有什麼問題嗎?”
舒釉想到梅花J到時候麵對這些的表情,她憋著笑搖了搖頭,並且非常鄭重的拍了拍和尚師兄的肩膀,仿佛對他委以重任:
“沒有任何問題!隻是這位師兄,你們之後做這些事的時候一定記得跟住持借一下他的符文,防止禪迦剛開始不適應,對你們動手,噗哈哈——”
腦補出梅花J接下來的日常的舒釉到底沒忍住笑了。
和尚師兄疑惑:“劍閣師妹這是怎麼了?”
她擺擺手:“沒事,我天生愛笑。”
深藏功與名的舒釉在和尚師兄的道謝中離開,前往比武台觀看比試現場。
但對於這位師兄跟她說的計劃,舒釉是一個字也沒給梅花J通風報信。
舒釉:佛教師兄可能對你不是真霸淩,但是梅花J,你值得我的一個霸淩:)
事實證明,劍閣和佛教的比試一點都不好玩,可以用非常無趣來形容。
之前劍閣和音宗的比試都還是眼花繚亂的,現在和佛教比試,完全就是劍修累死累活的往金鐘罩上砍,佛修筋疲力儘的支撐著金鐘罩。
佛修如果能在劍修的攻擊下堅持到規定時間,那麼就是佛修贏,劍修如果在那之前就將佛修的金鐘罩打破,那麼就算劍修贏。
剛開始看還覺得有點意思,看到第三對還是按照這個規定的攻擊方式打架的時候,就開始感到無聊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掌門、住持還有紅桃7都還仿佛身臨其境看的非常緊張,劍修多出的一次攻擊都能引發他們的驚呼,佛修臨到被打破金鐘罩時突然的頓悟延長了金鐘罩的時間都會讓他們跟著一起緊張。
這副畫麵總讓舒釉有一種在看熱血動畫片比試的感覺,其他人好像那個烘托氣氛的群眾角色。
等到一切結束,紅桃7老祖宗還有點意猶未儘和舒釉私信討論比賽,舒釉有點興致缺缺的準備離場。
可能她本身就不喜歡看這種打鬥場麵吧。
紅桃7卻覺得舒釉這隻是單純的喜新厭舊,沒有改變的人或物會讓她很快的失去興趣。
另一邊的掌門正在跟佛教眾人道彆,準備帶著劍閣的弟子們回山頭。
舒釉自覺的站在自己父親身後,等他給自己安排回程時候坐哪位師兄弟的劍。
可讓大家沒想到的是,佛教的摒塵突然開口攔住了舒釉:
“舒釉,我想跟你單獨聊聊,可以嗎?”
“…………”
舒釉:我跟你一個討嫌的和尚有什麼好聊的?
但想到摒塵是梅花J的競爭對手,舒釉還是同意了。
爭取多了解一下對方,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舒釉和摒塵這邊相處難得和平,隻是一時間,佛教的弟子看向摒塵的目光卻都有些複雜。
與舒釉無關,隻是從她延伸出來的問題,讓他們突然意識到摒塵師兄近些時日似乎私情太多了。
做佛修,最忌諱的就是如此,自己的想法太多,那麼便沒有資格去救贖他人。
而對摒塵寄予厚望的住持在看到這一幕後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失望,甚至隱隱有種看到自己的繼承人在往自己靠近的感覺。
住持轉動著手中的佛珠,在那位劍閣七長老探究的注視下,大概知道自己眼睛藏不住事的他默默垂下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