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子雖說除了照鏡子看誰都討厭,但也因此,平日裡都不屑於搭理他們,今日定然是出了什麼讓聖子不開心的事情,這才逮誰罵誰。
葉加侖看看天機閣聖子,又看了看下意識不是道歉,而是擔憂聖子的天機閣小弟子,陷入了沉思:
這熊孩子真的不是你們寵出來的嗎?
然後他就看到這個熊孩子的目光看向了他,葉加侖有點不太好的預感。
“就是你們兩個自不量力的覺得能救A,想要找A是吧?”
已經忍了很久的葉加侖在‘卿’將矛頭指向自己的時刻,實在忍不下去了,道:
“雖然你可能沒有算出舒釉的名字,但這樣叫人家‘誒’也太沒禮貌了。”
聽到這話,‘卿’愣了一瞬,第一次露出這樣意外的神色,隨後又嘲諷的對著他們笑:
“我和……舒、釉?的關係先不說,你們兩個才是沒有自知之明還試圖救她的人吧?確定以你們的修為可以理直氣壯的說出‘救’這種話?”
他頗為生疏的跟著葉加侖重複的說出了舒釉的名字,可裡麵的語氣怎麼看都不像是陌生人。
天機閣聖子似乎並不喜歡過於樸素的白衣,身上佩戴著層層疊疊精細薄翼的銀飾,不僅有發絲上的裝飾和耳飾,甚至有些許薄如蟬翼的銀製品被粘貼在他的臉上,衣服上的銀品清脆的叮呤當啷聲還甚是好聽。
一個男人,卻絲毫不吝嗇的表現自己的絕色,將吸睛的飾品自然的戴在身上,裝點襯托自己美貌。
一字一頓的念出舒釉的名字的黏連感,莫名有股曖昧之意,隻是當人看向他那張無欲無求的聖潔麵容的時候,又會覺得產生這種猜測的自己非常的冒犯,然而實際上,‘卿’本人那目中無人的性格便已經是對他驚為天人的麵容最大的褻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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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機閣內氛圍緊張,天機閣的隱秘之地,救世主和舒釉的相處倒也算一種另類的和諧。
舒釉和魚安一天下來的相處之後,由於他的話實在不多,她反而開始反思自己,隨後真誠發問:
“我剛才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為,你會不會覺得我這樣對你很沒有禮貌啊?”
魚安一如既往的接受著舒釉拋出來的話題,即便他其實不理解這個世界上幾乎所有人跟他聊天時候的真正含義,但他全然接受的狀態總歸不會惹人討厭。
但有些不同的是,麵對再次見到舒釉,可能是出於愧疚,他總在試圖搞清她真正的含義,壞就壞在舒釉本來就是想到哪說到哪不會話裡藏話的人,魚安連普通人都搞不懂,一開始就挑戰高難度的舒釉,著實不會得到什麼答案。
他正在以自己低調的情商緩慢的理解舒釉並不存在的含義。
秘境外的修士們就已經憋不住反應激烈起來。
這個年代的修士都是聽救世主的故事長大的,即便濾鏡破碎也阻擋不住他們會下意識站在魚安的立場,此刻隻想對舒釉怒吼:
原來你也能察覺到自己對救世主的態度不尊敬啊!
舒釉沒聽到魚安的回答也不在意。提出問題的她反而是這裡麵最不認真思考這個問題的人:
“畢竟你怎麼說也是能當我祖宗的年紀,我是不是太不尊老愛幼了?”
修士們:“…………說好的反思呢?!”
魚安沒什麼大表情的臉神情輕微的變了變: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你現在說我是祖宗,過幾年你就開始喊我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