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比賽當中精彩控分,完成挑釁男主到被男主打敗的劇情。”
思路理完,舒釉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她向後一躺,在刀尖翅膀裡徹底擺爛。
“……我上哪去找那麼多的高手和臥龍鳳雛啊!兩個極端物種。”
“高手不一定跟著風清潤,臥龍鳳雛也不一定就走不了狗屎運。”
舒釉抱怨的樣子像極了考前才開始瘋狂看書的考生:
“控分?怎麼控啊!我又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改變戰局的大佬。”
祂收斂刀刃,防止她被紮的千瘡百孔。
【你可以將女配和男主的隊友都安排成劇本組的人。】
在係統提出意見後,舒釉冷靜的速度出乎意料的快:
“這種‘無法控製所有人,就把所有人都換成自己人’的操作……好惡毒啊。”
她知道祂不是個人,但也是沒想到,祂裝模作樣學習人類的時候,會選中那個瘋子做樣本:
“我上一次見,還是某人為了鏟除異己,上位之後就將老成員全部換成自己洗腦好的人造人。”
舒釉一時之間也分不清。
這究竟是因為係統的非人感給她帶來的驚悚;
還是單純某人留下的陰影,讓她對這一方法有了不該有的肌肉記憶。
……
確定好方向的舒釉沒有任何留戀的就要出去。
畢竟隻有出了這個空間,她才可以拿回係統重新給她解封的卡牌能力。
被撕開的裂縫沒有消失。
舒釉在跟係統確認‘這裡可以安全回到她消失時的地方’後,她堅定的走了出去。
就著舒釉離開的背影。
祂感受到來自分裂出的能量的情緒。
分裂後的回歸產生了排異現象。
祂機械性的控製眼瞼位置的肌肉配合著做出垂下的動作,根根分明的睫毛蓋住了無法轉動的眼珠
‘是因為她是祂所創造的孩子,所以被分裂出的另一個祂才會對她不一樣嗎?’
學習人類的慈悲思維的祂產生的想法,在真正的人類看來顯得不倫不類。
‘親人好像確實是不一樣的。’
祂努力的謙讓,卻依舊無法剔除神明無法察覺的高傲。
在舒釉離開之前,祂提出了給她獎勵:
【你需要一個弟弟嗎?】
舒釉似乎不滿突然增加的任務。
離開的背影像是在跟祂鬨脾氣。
作為補償,祂可以再度將能量分裂出來,作為送給她的‘弟弟’。
嚴格意義上來說。
能量分裂出來的意識一旦產生感情,那便不是祂了。
所以祂不介意給她創造一個‘親人’。
一隻腳已經踏出空間的舒釉沒有回頭。
她甚至沒有思考,回答不帶一絲猶豫:
“不需要。”
她離開了……
身上暗紫色的裂紋開始反複冒起熒光——
祂感到了刺痛。
那些宛如紋身的詭異圖案代表著祂的力量。
用磁場具象化出的黑色線條構成的宛如手指的利爪,被抬起。
祂操控著自己的手碰上了全身上下最像正常人類的唇部。
這裡隻有著形狀,卻從不開口說話。
張開之後隻有無儘的深淵,而不是人類的舌頭和牙齒。
‘不需要。’
舒釉已經離開,這句話的答案卻好像還留在這裡。
被分裂出構造空間的能量,主要負責構成祂的唇部。
在舒釉表達出拒絕後,祂的唇部就開始產生沉悶的劇痛。
祂聽到了舒釉‘弟弟’的悲泣。
‘弟弟’在因為不被需要而感到痛苦。
【需要我將你送到她身邊嗎?】
[不,她不需要我……]
祂如同一個初生的孩童,對自己的一切都不甚了解。
祂對她表達自己的欲望。
她告訴祂:人類將這些稱之為感情。
可她告訴了祂這個‘概念’,卻不肯教授祂‘答案’。
祂被她釣去了目光,看到的卻是她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