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釉回到酒館,看到了館長。
都這個點了,那老酒鬼居然還在前台對瓶吹。
也不知道究竟是從昨天一直喝到現在,還是早起喝酒。
反正無論是哪個,他活到這個歲數沒被酒精毒死都是一個奇跡。
舒釉簡單的跟老酒鬼以及看店的前台小哥打了招呼。
為了防止聲音太大吵醒彆人,她輕手輕腳的上樓,回去自己房間。
見舒釉的身影已經離開。
老酒鬼伴著重影的視線,喃喃的跟前台小哥吐槽:
“這丫頭,怎的還開始招惹暃蝕了?”
小哥歎氣,他既負責白日的營業,又負責晚間的看店,完全沒有休息時間。
可他已經如此作息數不清多少年了,從未感到過困頓,一看就不是個正常人類。
但店裡的安全並不歸他管。
看店的時候出了事,他要做的,就是去找老酒鬼來打架。
前台小哥冷著臉的對著老板毫不客氣道:
“客人的品性不是用來議論的。不過到時您可得記得護住她,舒小姐可是咱們店裡格外大方且和善的客人。”
老酒鬼也不知有沒有聽進去,依舊我行我素的拿起酒壺噸噸噸。
·
與此同時,程雲這邊收到消息。
是之前舒釉見過的那個催債人中的其中一個。
他在路上碰到了暃蝕英雄(惡人)救美,急忙彙報到他的上級遊隼那裡。
又因為這件事涉及到了他們首領的宿敵暃蝕,又被遊隼帶到了程雲這裡來彙報。
催債人的級彆並不高,隻是行動組的一員,他這輩子都沒想到,有一天會見到首領程雲。
如今彙報,也有些緊張,難免磕磕絆絆。
他位置不夠,獲得的信息有限,對舒釉的真實身份並不了解。
彆說今日他們首領和舒釉之間的事情,他便是連舒釉是劍閣弟子的事情都不知道。
但他比之其他那些知道舒釉和程雲關係的人,他反而見到舒釉本人的次數更多。
“是一個偽裝劍修的陣法師。”
舒釉的劍修身份也不是每個人都能看透的。
畢竟她的體質和修為都不夠格,唯一證明性強的本命劍也不是不可以解釋,畢竟有錢人隻要舍得,也能得屬於自己的本命劍。
催債人小弟在見過舒釉陣法的強大後,腦子裡的邏輯已經不自覺的將舒釉和陣法師聯係到了一起。
她‘偽裝劍修’這件事不確定,但‘陣法師’這個身份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
並不知道舒釉還會陣法的程雲陷入了思緒當中:
彆人對暃蝕不了解,他作為宿敵還不了解嗎?
雖然看起來囂張肆意情史很多的樣子,實際上對男女之間的分寸感很強。
易怒但自卑。
外界傳聞的他葷素不忌、冷心冷肺、身邊沒有個人能長久的留下。
同樣是身邊沒個人。
程雲被說是不行。
暃蝕則被認為是有過很多但是沒留下。
也說不好究竟是哪個更悲慘些。
“遊隼,去查一下這次參加宗門大比的陣法師都有誰。”
穩穩被分區在劍修裡麵的舒釉對此一無所知。
對舒釉會陣法這件事一無所知的程雲還在調查。
他們劇本組的關係足夠牢靠,但情誼就是如此淺薄。
很多人都不太清楚舒釉具體的能力。
身為群主的舒釉也沒好到哪去。
她也有些不熟的成員,說不定哪天碰巧遇到,相處上一段時間。
鑒於兩人必然會互相隱瞞,努力扮演屬於修仙界的人,還真不一定能認出彼此都是自己人。
……
在程雲沒有接收到完整信息的情況下。
‘程雲首領和暃蝕首領紛紛有了些情緣的苗頭’
這一消息在暗穀迅速傳開。
大家都在感歎最近遇到真愛的大佬可真多。
唯有知道真相的那位中年女人感到驚恐——
這程雲首領拐走的女孩……和暃蝕首領所謂的正緣是同一個人啊!
·
晨曦已然出現,舒釉卻還沒睡著。
她平躺在床上,瞪著精神奕奕的大眼睛看向酒館房間的懸梁。
一夜沒睡後出現的輕微黑眼圈、眼袋、紅血絲越發明顯,沒有一點消失的跡象。
她思考了許久,但每次閉上眼睛都是今天一係列經曆的畫麵。
她這一天過的實在是精彩。
舒釉依舊想不通:
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找了一天,這劇本組裡連個正常人都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