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陽光明媚的一天。
掌門前些時日出門辦事,今日回歸。
舒釉早早的在半山腰等待父親回家。
她其實很少這樣在門口等人。
主要是為了第一時間嘲諷一遍老爹。
舒釉剛從暗穀回來的時候,掌門就同她說:
“現在你長大了,比我都忙了。”
“以前好歹是出去玩,我雖見不到你,但也知道你開心。”
“再瞧如今,你整天忙著正事,我也不敢同你多聊,生怕耽誤了你。”
掌門好歹正值壯年,然而那天同舒釉說這句話時,難掩失落。
看得舒釉離家出走多年的良心都難得回歸了一下。
結果第二天,舒釉準備了驚喜給父親,想著同掌門度過一個父女日。
然而掌門出門辦事了。
“…………”
舒釉:差點被老爹的話帶跑偏了:)
以前哪裡是因為她總是出去玩才見麵少的,明明是因為老爹一直都很忙!
有的時候她都出去回來兩三趟了,也不見他回劍閣一趟。
……
舒釉在劍閣門口等著掌門。
舒釉就看到:
前幾日出門的時候,是一個爹出去的;
等到人回來的時候,居然是兩個爹回來的?!
掌門的身邊站著以為與他年齡相近、體型也相近的男子。
舒釉乍一看過去,還以為老爹學會了分身術。
掌門帶回來的人吸引了舒釉的注意。
她忘記了方才信誓旦旦的想法。
掌門壓根不知道自己逃過一劫,他還在同舒釉介紹身邊的人:
“這位就是修仙界如今最厲害的陣法師,你可以叫他號更叔。”
掌門身旁的那位號更叔甩甩袖子,吹胡子瞪眼:
“你還真不客氣!”
號更不滿著掌門的自來熟。
大概是怕嚇到一旁的小姑娘,他多少有些收斂自己的大嗓門。
麵對舒釉,他倒是和善不少。
“你父親說的對,叫我號更叔就行。”
就像麵對一個平常的小輩,隻是這個小輩看起來嬌生慣養,號更有些拘束和不自在。
不是很想同這樣的小姑娘多待。
陣法師的天賦是無法憑借肉眼看出來的。
哪怕劍閣掌門曾經親自去請他收舒釉為徒,後麵又失約。
但號更其實不太相信舒釉在陣法方麵的天賦。
……
號更跟劍閣掌門也相識多年了。
在舒釉還很小的時候,他就經常聽掌門提起這個閨女。
“雖然劍術沒什麼天賦,但是這孩子討喜!我們隔壁音宗的,全都已經被我閨女拿下了!”
號更無語:“她又不是魔族,你莫不是還指望她操控人心?”
“但舒釉能和這世上所有人都搞好關係,你見過幾個這樣天賦異稟的孩子!”
號更一語道破真相:“你若真在乎她天賦拙劣,就不要想著在其他方麵給她找補。先看看這孩子能不能修行其他門派的功法吧,修仙界,保命要緊,你護不了她一輩子。”
要說掌門發現舒釉陣法天賦的開端,還是號更的這句話。
結果現在事實出來。
反而是號更不相信了。
他總覺得這是掌門的老父親濾鏡。
眾所周知,父母眼中的孩子,就算是個雞屁股,他們也能幻想成鳳尾。
號更對此的評價就是:
“雖然,她確實比其他庸才都肥美可愛了一點,但這都不妨礙,她隻是個區區雞屁股。”
但這些話,號更可不敢在舒釉麵前說。
如果小姑娘哭了,他也是會頭疼和有負罪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