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上走著,舒釉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她同前麵肖笙的背影道:
“你為何離開神女身邊?我以為你會時時刻刻保護著她。”
無論是原著還是現實,肖笙都不該是在這個時候與神女分開的人。
即便神女進步神速,可她終究還隻是起步。
肖笙沒有回頭,舒釉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
“……不是你說的嗎?她需要自己去麵對。”
舒釉沉默半響,最終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其實,我隻是在因為你霸占了我話搭子跟我夜聊的時間,所以隨便找了個理由,你最好彆因為我的話,導致誤人子弟。”
一道氣音從前方傳來,傳進舒釉的耳朵,舒釉合理懷疑肖笙是不是背著她笑了:
“你有本事背過身來笑啊,小心我送你去見上帝。”
肖笙壓住笑意後,嚴肅的道:
“無論你目的如何,你當初說的話確實是對的。如今時機剛好,任務期間不會有魔族來追殺她,在我們彙合之前,相信隻是尋找北晨南臨的話,危險是完全可以應付的,剛好是曆練的機會。”
舒釉:好家夥,主角不愧是主角,風清潤有他的師父封時,神女有她的騎士肖笙。
“對了,你剛才說的送我見上帝是什麼意思?”
肖笙懷疑是他某個不懂的常識。
舒釉:
“就是讓你回歸主的懷抱,嗯……回歸黃泉之主的懷抱~!”
肖笙麵無表情打斷:“好了,你不用解釋了,我懂了。”
……
“這個就叫排隊麵試。”
舒釉站在南臨組織的征招點前,還有多餘心思的貧嘴。
肖笙就站在她的身後,和她一起排著隊。
兩人期間偷偷聯係了風清潤那邊,他們如今還在路上。
在一群三教九流之間,這兩人實在是顯眼。
舒釉和肖笙從表麵看來,都屬於年輕、白淨、身形瘦弱的類型,但最主要的還是氣質,他們一看就是正經門派出來的修士。
彙聚在這裡的人,都是真正在暗穀生活過一段時間的,他們既沒有能力加入暃蝕和程雲分彆領導的兩大組織,也沒有能耐和北晨南臨那樣自己組建一個,本質就算是欺軟怕硬的類型。
周圍的目光越來越不對勁,肖笙握緊了手中的紅纓槍,顯然做好的戰前預備。
舒釉身體微微後仰,同肖笙小聲道:
“完了,氣氛不對勁,你知道校園霸淩嗎?就是這種氛圍。”
肖笙也壓低聲音回複舒釉,有些咬牙切齒的道:
“彆說那些我聽不懂話!”
舒釉回過身來:“切,反正最後跟他們打架的是你不是我。”
她悠閒的拿出排隊的大家都有的木頭牌子。
舒釉食指挑著上麵的繩子,讓牌子在她手中轉起來。
她挑事般的對著眾人笑道:
“瞧呐,我們都是領著南臨愛的號碼牌的可憐人罷了,乾嘛這麼針對我倆,難不成……”
舒釉拖長尾音留下空隙,再開口便提高了聲調,挑釁意味更足了:
“因為我倆比你們都強,還比你們這群歪瓜裂棗長得好看,啊……你們確實會嫉妒我們,畢竟,你們怎麼看,都隻是一群烏合之眾嘛~”
舒釉的話簡直就像是水被倒進了油鍋,場麵瞬間被炸開了花。
一個個被舒釉戳到了痛點。
他們無不是手上不乾淨的,真的聚合在一起,也確實不容小覷。
他們看向舒釉的目光恨不得撕碎了她。
什麼奸了、賣了、分屍的肮臟話灌入耳中。
肖笙一邊阻擋著他們,一邊同正在構造法陣的舒釉質問:
“你都在做什麼?!”
一扭頭,便看到舒釉絲毫不知悔改的笑容。
肖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