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到他們即將到達,舒釉也自覺不再說話。
畢竟她一張嘴,就能瞬間暴露兩人關係了。
舒釉突然如同乖巧的人偶跟在他身後,南臨還有的不習慣。
‘但沒嘴總比有嘴好。’
這樣安慰自己的南臨好受多了。
舒釉默默掏出一個叮呤當啷的麵紗,戴在臉上,猶抱琵琶半遮麵,隻留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最是惹眼、動人心弦。
舒釉跟著南臨路過小池邊,她低頭一看倒影,非常滿意自己現在的裝扮:
嗯,禮物氣息更足了,也襯托的首領更像一個拉皮條的呢:d
…………
……
暗穀如今動亂,而兩位罪魁禍首約見的地方,卻依舊光鮮亮麗,在人看來還頗有些嘲諷。
這裡是程雲的地盤,程雲也便早早的等著。
南臨作為被等的人,看似占了上風,實則不然。
約見的地點是程雲的地盤,本就意味著南臨在交易開始前就先讓了一步。
客人還沒來,程雲也就沒有讓人來斟茶,他手中把玩著空茶杯,低垂著眼簾,讓人看不懂他在想些什麼。
南臨很快推門而入。
程雲端起微笑,狐狸眼自帶狡猾意味,卻被他硬生生偽裝成了溫文爾雅的君子之風:
“南前輩,許久未見,實力比之前更甚了呢。”
程雲注意到南臨身後跟了個人,隻是那女子低著頭不讓人看,又有麵紗遮臉,倒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也並未探究。
南臨帶人來,也不算奇怪。
畢竟程雲自己身後還有一排手下呢。
“這麼多年過去了,未有進步,才算奇怪。若說起實力更甚,還是程首領進步神速。”
南臨的言行舉止並不拘束,可從他來之前的表現就能看出,他是警備程雲的。
從老首領看中的繼任人,到如今占領半壁暗穀的程首領,南臨自認從未看懂過程雲的想法。
南臨自對麵坐下,他身後的女人自覺的端坐在南臨身後。
程雲替南臨斟茶:
“南前輩真是與我生疏了,明明以前,我們還是老首領手底下的親信的時候,你負責武力鎮壓,我便負責頭腦策劃,搭檔配合起來互補又順暢。”
南臨對程雲並沒有恨,雖說他半路出走另立門派,但好歹並沒有謀算過南組織的東西:
“……程雲,這也是我一直不明白的事情,老首領本就準備讓你做新任首領,為何你要在那時計劃解放暗穀大牢立威?哪怕你過些時日,將你那些親信安排進南組織也無事的。那麼大的組織給你,你為何非要單走?”
他有些惆悵:
“若是你成為南組織的新首領,事情最終也不會鬨成那樣,南組織,定然不會名存實亡。”
程雲笑笑,他又看了南臨身後的人一眼,總覺得有些奇怪,最終他收回視線,認真的同南臨道:
“南前輩,我啊,不喜歡彆人經手過的東西,哪怕那是一桌‘滿漢全席’又如何?”
南臨不再提起曾經的事情,他與程雲也沒有多少美好相處的記憶,基本都是搭檔幫老首領鎮壓。
……
…………
當兩人交談的基本差不多的時候,南臨將身後的舒釉推出。
在包括程雲在內的所有人不解的眼神中,他同程雲道:
“她叫舒釉,算是我給你送的一個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