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舒釉離開之後,程雲找來了遊隼吩咐了他一些事情。
在這期間,程雲突然問了遊隼一個古怪的問題:
“在你看來,我對舒釉……是何感情?”
遊隼先是不明白首領為何問他這樣的問題。
在他看來,以他的眼界,壓根做不到為首領解惑。
可在遊隼遲疑之間的沉默當中。
他好像明白了……
是想要讓他來堅定內心的想法嗎?
“我不知是否能將其稱之為愛,或許隻是一種因為喜愛而產生的寵溺。至少在我看來,她對您而言是特殊的。”
遊隼當然不會認為崇拜的首領是在逃避。
隻是‘愛’之一事,於他們而言,確實太過激烈了不是嗎?
“明了她的風光,也包容似的想要放她離開……但沒有人會苛責一個貪婪的暗穀人進行剝奪。”
“不想讓她看到真正的自我,因為擔憂她會因此而對自己感到厭惡,說不上是被她襯托的自卑……還是試圖隱瞞真相的卑劣。”
“她的包容是天性使然,與年紀閱曆帶來的平靜不同,在她身旁,坦然與高昂的情緒同在。”
“我們與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遊隼緩慢說著,從一開始的勉強開口,到後麵的順其而言,逐漸的,分不清究竟是在說首領,還是在說他自己。
程雲給足了遊隼整理情緒的時間,很長時間之後,他道:
“你認為,我對她有所愛慕?”
遊隼堅定道:“是的,首領。”
遊隼敬重首領,卻也從不溜須拍馬,他的崇敬,更多來自程雲本身便擁有的優點。
程雲並未生氣,他揮了揮手,示意遊隼可以退下了。
僅剩他一人的空間,程雲托腮想到:
‘行吧,就這個人設了。’
既容易被大眾認同,又與他此時的心境有所呼應,大概都不需要刻意表演。
·
第二天一早,對於祭品小隊而言,今日是注定忙碌的一天。
舒釉先斬後奏將任務名單發了下去。
讓行動組的成員更早的為任務做準備。
但是舒釉依舊準備去找程雲報備一聲,做做樣子,反正程雲不同意舒釉也依舊會我行我素。
然而意外往往來的突然。
在祭品小隊原本的計劃中,黃鴻玉哪怕提前,也至少是在他們見過程雲之後。
然而黃鴻玉卻迅速展開了抨擊,打的舒釉他們猝不及防。
此時的風清潤他們三位男士還在家中。
舒釉陪著神女來到行動組,是為了今日的訓練。
可在她們進入行動組的那一刻,便察覺到不對勁。
行動組的成員的住所就是在基地。
舒釉反而是住在審訊組那邊。
在兩人踏入行動組範圍內的那一刻,外界將基地團團包圍的炮火大隊才暴露出來。
舒釉看到黃鴻玉,自然驚訝:
“你怎麼敢這麼做的?”
就算內鬥,用這麼明目張膽的方式,也是有些不合常理。
像風清潤他們那樣,偷偷策反對麵的人,才是正確的內鬥打開方式。
黃鴻玉那邊的人,幾乎是舒釉行動組的三倍。
這很正常,畢竟他好歹是在從組織建立之初就在的老人了。
黃鴻玉但笑不語,怎麼看都是在端架子裝逼。
就在舒釉有些懵逼之時,老太太站了出來。
她對組織的了解,不比黃鴻玉少。
老太太最先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你是要造反嗎!”
黃鴻玉手握狐言組織全部的武器,他自信道:
“是又如何?如今暗穀巡守被送往了鬥獸場,勢力被徹底分裂,正是我們出頭的好時機啊!”
他大手一揮,仿佛回到了年輕時候的榮光:
“就如當年狐言組織成立的時刻!也是動蕩分裂。”
老太太一個冰錐朝黃鴻玉的臉襲去,她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