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首領下達了命令,那裡已經是禁地了,絕對不能去。”
素綠是暃蝕組織的新人,因著實力不錯,在廖料的手下迅速升到了如今的位置。
最近這片區域被圍了起來,激起了年輕人的好奇。
他想要進去探索一番,卻被人攔了下來。
比他自立更深的人勸告他這裡已經是禁地,素綠奇怪:
“為何?明明前幾日我還在這隨意出入呢。”
暃蝕組織的人除了廖料也沒幾個善心的,他隻是不想找麻煩才提醒的素綠:
“前些十日首領從狐言組織那搞回來了個俘虜,據說是被程雲豢養的魔族,吃人的那種。”
素綠遙遙的朝裡麵望去,喃喃道:
“是嗎?魔族呀……我還沒見過呢。”
如果越過這段距離,他大概能看到一個全封閉的屋子。
屋子裡麵關著的,不僅不是所謂吃人的魔族,還是一個連肉都嚼不爛的劍修。
舒釉咀嚼著牛肉乾,偏頭痛都快被她給嚼出來了,這柴到不行的牛肉乾依舊難以下咽。
她終於忍不住將嘴裡的食物吐了出來:
“這是個鬼的牛肉乾,暃蝕的磨牙棒還差不多。”
舒釉氣悶的一屁股坐在床上。
腳腕處的鐵鏈被牽動的叮當響。
屋內沒有任何窗口,隻有一道關的死嚴的門。
日常通風都是在暃蝕來的時候一直開著來。
房間一片漆黑,但也常亮,是由似乎也永遠不會熄滅的蠟燭發出來的光。
舒釉知道暃蝕腦子裡壓根沒有馴服她的意思,但不得不說,他如今的行為確實很容易讓人得斯德摩爾綜合症。
他來的時候打開大門,背對太陽,仿佛陽光是他帶來的。
他來的時候打開大門,新鮮的空氣會和他一起進入房間。
舒釉百般無聊的躺在床上,望著天花頂。
這種程度的豢養對她沒用,當初為了防那個瘋子,她還刻意提前做了準備,對‘馴養’這類的行為有了抗性。
誰能想到,那個瘋子沒動手,反倒讓她在修仙界陰差陽錯用上了。
果然學到的東西遲早能用上。
可惜她囚禁套餐中學習的解指紋鎖大概在這個世界用不上了。
門被打開的聲音在一片寂靜中格外明顯。
舒釉躺在床上不用起身都知道來人是暃蝕。
畢竟除了他,沒有人知道她在這裡。
舒釉不搭理他,暃蝕也沒有出聲。
如今離飯點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暃蝕顯然不是來送飯的。
兩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暃蝕漸漸走近,他的腳步沉穩,一聽就是練家子。
大概是環境過於安靜的原因,他下意識放輕了腳步。
暃蝕蹲到床邊,舒釉整個身子都躺在床上,唯獨小腿因為床不夠寬而被放置在床外。
“嘶~”
腳腕處的冰涼感來得突然,舒釉沒忍住發出聲響。
藥膏自帶鎮痛的冰涼,手指因著藥膏的滑膩而讓人光是感知無法判斷那是人手,但也確實是個活物。
力道不大,舒釉的腳腕又很少被觸碰,養的人直覺難受。她身體反應著抬起來腿,然後又被人抓著小腿按了下去。
舒釉用手臂撐著起身,隻見暃蝕半跪在她腿邊給她上藥。
腳腕因為鐵鏈被磨破了皮,每次動一下就疼。
舒釉今早才在他送飯的時候抱怨了這事,不過多久他便又回來了,這次他帶上了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