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釉走到關押著巡守們的籠子前。
“舒小姐,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對於舒釉的出現,巡守們又驚又喜。
舒釉的本命劍在暃蝕放她出來之後就歸還給她了。
大概是暃蝕也發現了,舒釉的本命劍在沒有陣法、靈力的協助下,有劍沒劍都一樣,美麗廢物豈是浪得虛名!
舒釉一邊試圖用本命劍砍碎牢籠上的鎖,一邊回應到:
“某種程度上而言,我也算是你們老板許原找來救你們的。”
舒釉第一次聽到巡守失蹤的消息,是在主角團進入暗穀的時候得知的。
期間她偶爾也會尋找他們的蹤跡,結果陰差陽錯碰到了。
舒釉忍不住吐槽:
“你們是被遺忘的鑰匙嗎?關鍵時刻找不到,不找的時候就發現了。”
上鎖的牢籠依舊沒被打開。
負責宗門大比期間巡邏安保的巡守與舒釉還算眼熟,他勸她:
“沒用的,鬥獸場為了防止頭兒打出去,特意用來牽扯李頭兒的。”
舒釉順著他的視線看向他口中的巡守頭頭。
乍一聽李頭兒這個敬稱,再加上對方巡守的官方身份。
舒釉腦海中瞬間出現了一個剛毅強壯的中年大叔形象。
結果真看過去,才注意到對方像一個搞藝術的邋遢青年。
勉強算是長發的發絲勉強到肩膀的位置,大概是太久沒能洗漱的原因,他的黑發有些打卷。
精瘦的他穿著寬大破爛的衣服顯得像跟乾巴的火柴,臉直接瘦的凹了進去,下巴處還有些胡茬。
“你加入了萬星樓?”
李隊長靠近了她些,他盯著舒釉無名指上的團戒,認出了那是他老友的傑作。
舒釉下意識朝身後的流紋靠近了些。
李隊長站在一群壯碩的巡守之間顯得瘦弱,可當他靠近,舒釉才意識到對方本質上還算個高大男人。
舒釉:“我被許原找來,除了萬星樓,也沒有彆的途徑了吧。”
李隊長有些想要歎氣的衝動:
“他怎麼會找你來這裡?也不怕丟了性命。”
李隊長就連在決鬥場中,也都是奪冠的熱門人選。
他看了眼暈倒在地的素綠,舒釉現在回去估計情況更糟,乾脆提議:
“你要跟我們一起逃走嗎?”
舒釉:“?”
她不知道的是,巡守們在她沒出現之前,一直打算著自救。
計劃就是在李隊長上場之後開始的。
舒釉笑著道:“不該是我帶你們逃走嗎?”
巡守裡麵有人提議:
“這裡是暗穀和外界的交界處,我們隻要趁機出去,就安全了。”
舒釉:“那為什麼不直接跟我走?”
“…………對呀!”
巡守們恍然大悟,愣在原地。
李隊長一拳頭砸在那人腦袋上,努力讓自己溫柔一點跟舒釉解釋:
“就算我們能夠逃脫鬥獸場的追捕,但暗穀已經不是我們能夠掌控的局勢了,無論是暃蝕還是程雲,都不會放過我們,不如去給穀主傳消息。”
舒釉無情擊碎了他的念想:
“外界有人能來這裡看生死決鬥,你覺得以許原的本事,他不知道消息嗎?情報最齊全的交易鋪就是他親弟許違情的。”
身後巡守們人心惶惶,李隊長在這時堅定開口,猶如定海神針:
“穀主不會拋棄我們!”
“是啊,他沒有拋棄你們。”
舒釉上前,自信道:
“我就是他沒有拋棄你們的證明,我才是許原給你們丟下來救命的繩索。”
巡守們不是察覺不到孤立無援,他們當然也會懷疑自己已經被放棄了,隻是硬撐罷了。
舒釉毅然決然的打破這層玻璃,強迫他們直麵真相。
這個時候,她與李隊長,誰更堅定、自信、能給予他們希望,誰就能得到巡守們的支持。
比體格和信譽,舒釉自然比不過與他們朝夕相處的李隊長。
但是比畫餅和傳教,舒釉遙遙領先。
圍觀了全程的方塊叁可憐的看了李隊長一眼。
流紋:唉,他輸就輸在沒有一張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