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上的是風清潤,又不是我,我還要去找舒釉呢。”
葉加侖:“你們暗穀的男人都是人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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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釉想,如果一定要將她和程雲的關係做個總結,那麼在這次來暗穀之前,他們大概可以說是:
“在一個群裡的僅聊天關係罷了,生疏的很,連語音都沒有過。”
其實哪怕到了現在,她與程雲的關係也就那樣。
說好吧,這個好卻隻會停留在暗穀期間,等到她離開,雖說不會忘記,但總歸也不會懷念。
所以當暃蝕信誓旦旦的說她與程雲相愛的時候,她有一種看到前世媒體的錯覺:
“……當麵造謠啊?!”
舒釉好久沒看到這麼囂張的人了。
暃蝕明明是和她一樣的劇本組的成員,可又和她不一樣的……
他甚至聽不懂舒釉口中的詞彙是什麼意思,隻能憑借猜測和聯合意境解讀。
可此時的暃蝕已經分不出精力去思索這道題的答案。
他坐在暗穀唯一的高峰之上,舒釉遲遲沒有來到崖邊,她站在他的身後,也站在低他很多的位置。
紅色的月亮高高掛在暗穀的天空上,從暃蝕這個位置看去,不如流紋視角中的詭異,反而依舊表露出了月亮的高雅。
舒釉見到的暃蝕的時候,他就已經是這個姿勢了。
蠻神奇的,她居然在這個至少氣質是凶殘的男人身上看到了孤寂。
舒釉不覺得紅月詭異,反而覺得靜默的暃蝕詭異。
暃蝕轉過頭來,舒釉看清了他的臉。
她承認,有那麼一瞬間,她以為出現在她麵前的男人並不是暃蝕,而是有人偽裝了他。
牙齒更加尖銳了。
大概是囚禁期間兩人一直一起吃飯的緣故,舒釉是清楚暃蝕的牙齒的形態,雖然同樣好用到讓她羨慕,輕鬆的就能咬下一口乾巴巴的饅頭,而且吃的津津有味。
但是現在的暃蝕,那牙口好到,像是能輕鬆的咬下一口乾巴巴的她,而且吃的津津有味。
“嘶……”
舒釉倒吸一口涼氣。
不是樣貌上那細小的變化讓舒釉懷疑,而是他分明那麼像暃蝕,又好像與暃蝕無關。
宛如恐怖穀效應的情況,比他的威脅與恐嚇更讓舒釉害怕。
舒釉時常停留在低一點的位置站立,用她的話說就是接地氣,更有安全感。
可她卻一點低人一等的思想都沒產生過,甚至分明位置上處於劣勢,她卻依舊‘俯視’著他們。
也可能隻是,他們選擇了‘仰望’她。
暃蝕看著舒釉的反應,他本能的想要咀嚼些什麼,然後他便感受到了一嘴的血腥味。
他將自己的舌頭咬破了。
舒釉是人類,鼻子沒有那麼靈敏,可嗅覺靈敏的暃蝕卻被自己血液的味道衝到了。
他晃晃腦袋,是躲避的行為,但因為氣味來自於他自己,躲避無效。
舒釉看到麵前的暃蝕甩了甩腦袋,像是一隻突然被雨打濕的狗狗,試圖將討厭的雨水從它毛發上甩開。
就在她以為,奇怪的暃蝕接下來會像真正的狗狗一樣自娛自樂的時候,舒釉聽到了暃蝕開口:
“我臉上的傷疤,果然很醜……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