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倆半斤八兩，著實難分勝負。”
舒釉摸著下巴，認真道：
“你一定要我在一匹狼和一隻狐狸中間選一個嗎？”
她義正言辭的雙手交叉，表示拒絕：
“我已經有小豬咪了，我不是那種將野花帶回家的女人。摸摸不算。”
舒釉暗暗補充了最後一句。
葉加侖：“…………”
因此，當第二天葉加侖與路人嘮嗑，不可避免的，聊到了暗穀最熱門的話題三人組。
聽到暗穀路人感慨：
“這樣看結果，其實他們都算是好人呢。”
葉加侖聽得一驚，質疑的話都不用過腦就能出口：
“好人？！狐狸、狼人和舒釉嗎！？”
風清潤說不上哪裡不對，但他不好反駁：
“…………”
然後就聽到葉加侖緊接著說：
“她和一群獸放在一起都完全不違和好嘛！”
舒釉站在遠處聽不到葉加侖的聲音，她若有所思的回頭。
葉加侖認不出喊到：
“做個人吧你！”
舒釉：“？？？”
你又知道我不做人了？
…………
……
祭品小隊起身前往榮都萬星樓。
在離開暗穀的路上，他們又遇到了包子妹妹。
她是他們剛入暗穀時遇到的人。
原來，包子妹妹私藏金脈的事情，那些流浪的暗穀居民並不知曉。
她確實動用了些許金脈去幫助大家。
但她同時也將金脈占為己有，由她來決定金脈的去向，也並未施舍流民們太多。
這一次，神女並沒有出口評價，去審判她的好壞。
明明在來的時候，神女一直是個非白即黑的人，可離開的時候，她又學到了好多。
要說這段時間，實力和意識進步最大的，就是神女了。
很難評判包子妹妹究竟是好是壞。
她將彆人的東西占為己有，隻分給其他人杯水車薪。
可同時，她也確實幫助了本跟她沒有任何關係的流民。
與包子妹妹告彆後，神女依舊不明白那複雜的人性，她有些迷茫：
“我不懂……”
葉加侖莫名沉默，他似乎回憶到了自己的曾經：
“當得到的財富足夠多的時候，偶爾施舍彆人，可以滿足自以為是的善心。”
他所誕生的家族階級，時常會看到這種人的存在。
肖笙不參與他們的話題。
風清潤的直覺讓他更加清楚一些事情，他幫包子妹妹澄清：
“她應該不是這種人。”
舒釉從一開始，就是所有人中最靠近包子妹妹的人。
也是她第一個發現了金脈的存在與包子妹妹的隱瞞。
她解釋到：“不勞而獲的巨大利益是不會被珍惜的，她將金脈平分給所有人，才是害了他們。”
舒釉覺得自己似乎說的不太準確，又糾正到：
“害這個形容有些不夠準確，應該說是……激發出他們被貧困生活深藏的貪欲、被天降橫財砸昏頭的衝動愚蠢。”
她沒有這種遭遇，無法完全共情，但她卻見過許多這樣的人，無論是上輩子在貧困區的時候，還是這輩子：
“金錢這種東西，對很多沒有那麼幸運的普通人來說，有降智的作用，所以也不一定是他們真的蠢笨，隻是不夠幸運，沒能出生在富足的家庭。”
舒釉拍了拍神女的頭，安慰道：
“雖然我們無法得知她做出選擇時是否正義，但這不妨礙我們往好得方向想。”
此時的舒釉還不知道，萬星樓究竟有誰在等著她。
更不知道，她即將因此在風清潤的師傅麵前掉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