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得突然喜歡戴圍巾了?”
“路上看到就買了,這圍巾是乍一眼就能發現的好看。”
舒釉說的確實是實話,一開始她壓根沒想到脖子上的傷口會暴露情況。
她單純在路過攤位的時候一眼相中了這條圍巾。
雖然不知道會不會很快看膩,但它確實是一眼驚豔的美麗設計。
風清潤若有所思的勾了勾圍巾垂下來的邊邊,手指反複撥弄著。
他沒再多問,也沒有過度探究。
而舒釉有所不知的是。
在她離開之後,梅花K半路就被老酒鬼攔截了——
梅花K看到來人很是意外。
但以他的人設……
梅花K露出一副驚訝且恐懼的表情,就連好奇都小心翼翼地道:
“鍛將軍,您怎麼在這?!……不對,您叛逃出魔族,已經不能稱呼為將軍了……鍛力坊,你怎麼敢出現在我麵前的!我這就去稟告魔尊!”
梅花K說完,自己都覺得自己像個煞筆,但至少麵上,他無腦的很自然。
鍛力坊倒吸一口涼氣。
就是因為戚冥瑞時常出現這樣的操作,才讓他遲遲無法確定,他究竟是在扮豬吃老虎,還是真的豬。
但戚冥瑞居然敢私下聯係人類,那個人還是舒釉。
前者的可能性便在鍛力坊心中逐漸增加了重量:
“戚冥瑞,你在我麵前不必裝。我早已離開魔界,與魔尊更不可能再聯係。”
梅花K在裝傻子這方麵已經有了自己的風格:
“你居然想挑撥我與魔尊的關係!?大膽!”
老酒鬼的暴脾氣也不是這幾年才有的,他也怒了:
“少給我裝傻!戚冥瑞,你對那小姑娘做了什麼,你心裡有數!”
還真給梅花K說愣了。
他不明白。
鍛力坊若是說他與舒釉一起做了什麼,他大概還能理解。
但說他對舒釉做了什麼,梅花K自己都不知道他對小姑娘做了什麼。
然而梅花K這反應,在老酒鬼看來,就是心虛!
舒釉走出庭院的時候,鍛力坊仗著舒釉勘察能力一般,光明正大的仔細觀察了舒釉一番。
結果就看到了舒釉脖子上的咬痕。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老酒鬼自然以為是戚冥瑞乾的。
“她年紀輕輕追求刺激,不懂事,你一個成熟期的魔龍還不知道嗎?我看你們龍最是懂這些!”
“你們人魔有彆,就算你是認真的,就算你的野心再大,你真的能對她負起責任嗎?!”
“我不知道舒釉對你是不是也是隻玩心重,但你最好不要讓她真的對你動真心,彆傷了她。”
鍛力坊顯然知道戚冥瑞身為魔不會過於心善,結尾還半是威脅的暗示:
“她身邊的能人儘是護著她,你也彆動歪心思,否則吃虧的隻會是你。”
梅花K:“…………”
我算是知道舒釉的那些緋聞,是怎麼來的了……
梅花K清楚的知道,一個人心中給另一個定下標簽的時候,那麼他無論做什麼,對方都會極力將他行為的邏輯往標簽上靠。
魔也不例外。
梅花K不是沒有辦法扭轉鍛力坊的看法。
但他不想做這麼麻煩的表演,黑心的商人可不喜歡做這種利潤不高的生意。
就像鍛力坊本人說的那樣,他本身就不會找魔尊談話,壓根沒有機會暴露梅花K的本性。
就算他去告密,魔尊也隻會相信一直在他身邊犯傻的戚冥瑞是被利用了,而不是相信作為叛徒的鍛力坊的話。
梅花K乾脆不裝了:
“鍛將軍,我對魔族的心思,您不會管。但我對舒釉的心思,又與您何乾呢?”
老酒鬼臟話都在嘴邊了,愣是沒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