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加侖確實知道原因:
“他想不出來該送怎樣的禮物最好,今日都快過去了,他還是覺得自己的禮物拿不出手。
然後他覺得對你很愧疚,這不,傷心了。”
舒釉了然,總結到:
“哦,犯傻啊。”
葉加侖覺得她點破風清潤現狀的本質。
舒釉麵對葉加侖,朝風清潤的方向示意:
“你不勸勸他?”
要換平常,葉加侖絕對已經衝在安慰師弟的第一線了。
可是……
一想到原因,葉加侖就煩躁地抓耳撓腮:
“我完全無法理解他的悲傷,硬勸呐?”
舒釉想了想,同葉加侖說出自己去安慰風清潤的提議:
“那我去抱下他?”
有一說一,這招挺管用,反正舒釉之前給風清潤那次巨大打擊的時候,就是這樣哄好的。
葉加侖麵對舒釉的提議,他神情複雜:
“隨便你。”
等看到舒釉走向風清潤的身影,這對討債的少年少女站在一起,舒釉的手搭在風清潤肩膀上,葉加侖不禁感歎:
“壽星安慰人,真是離譜。”
他轉身離開,給兩人留空間。
舒釉出乎常理,但並不意外的直白開口:
“聽說你傷心了?”
還沒走遠的葉加侖被迫聽到舒釉的話。
沒人看到此時他的表情崩壞:
‘就直接問出來了嗎?!都不迂回、委婉一點的嗎!!’
他快步離開,完全不想將之後很可能離譜的對話聽下去。
風清潤腦子轉得快,幾乎是馬上就理解到舒釉是來安慰他的。
他臉頰有些泛紅,風清潤對他如今被安慰的情形感到慚愧。
“抱歉,浪費你時間了。我隻是……沒事的,是我太小題大做了。”
沉浸在自己不太好的情緒當中的風清潤抬頭,就看到舒釉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風清潤:“……舒釉?”
“你覺得自己小題大做是一回事,難過又是另一回事。”
舒釉沒有如風清潤的願,真的離開,而是道:
“我是三歲的小孩嗎?我又不是不懂。明白不代表就能夠釋懷。”
她靠近風清潤,覺得新奇:
“該說你很了解我嗎?你剛才是覺得,我會直接順著你的話離開吧。”
舒釉認同的點頭:
“確實呢,就算傷心的人表現的再欲言又止,我也會立刻順著那個人欲拒還迎的話直接走呢。”
風清潤低下頭,他有些無奈的歎氣:
“舒釉……”
在抬頭,他依舊眼神平靜如波:
“那你為何不直接離開呢?”
他真的變了好多。
單是眼神,就成熟了許多,那介於少年朝氣與青年沉穩之間的溫柔。
舒釉用拍狗子的手勢拍了拍風清潤的腦袋。
她就站在他旁邊,讓坐著的他不得不仰頭才能與她直視。
舒釉屈腿坐在他身旁,臉上是與往常無異的笑,她總是展露笑顏,舒釉道:
“因為你不是那個人,你是風清潤啊。”
風清潤有些愣住,舒釉沒有刻意放緩聲音故作輕柔,隻是正常同他言語,風將她的聲音吹進耳朵,帶來陣陣癢意。
舒釉道:
“葉加侖說,你是因為想不到該送我什麼禮物才情緒低落的?”
風清潤:“……嗯,差不多吧。”
其實他想了更多,但是這樣總結也沒錯,他沒有去糾正舒釉。
舒釉坦然道:“不知道送我怎樣的生日禮物不是更好嗎?”
風清潤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