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大受打擊:“啊?!”
小少女拽走逐漸石化的朋友。
葉加侖也捂著臉試圖將舒釉帶走。
禪迦在一旁事不關己的站著。
除了在少年突然插話時條件反射一閃而過的殺意之外,他都隻是走神的發呆。
仗著一張慈悲為懷的臉,在他不做出任何反應的時候,便總是顯得仁慈溫和,尤其一身袈裟在身,更是將人設坐死了。
沒有人去招惹禪迦,就在這時,迎麵一位修為極高的和尚停在他們麵前。
高僧從恭維他的人群中離開,徑直走向他們三人。
同為佛修,目標顯然是禪迦。
舒釉甚至能夠聽到高僧身後那群人的議論。
其中一人暗示般的小聲說道:
“佛教新一任佛子公告天下,那位可是?”
“佛醫禪迦,麵貌豔麗,當是沒幾個佛修有如此特征。”
“倒是不曾聽說過佛醫一職。”
“佛醫乃是佛子禪迦繼位前,外界給予的稱號。瀕死之人,遠隔數萬裡都能療愈,本就名號響亮。”
舒·瀕死·釉:
比起吃瓜吃到自己,更加不能接受自己在故事裡扮演沒有名字的路人甲呢:)
高僧走到三人麵前,先是同舒釉與葉加侖打了招呼,禮數沒的說。
這才步入正題,麵向禪迦,親切的笑道:
“你便是新來的弟子禪迦吧?我與住持同屆,他與我在書信中提起過你。”
舒釉笑盈盈的好奇問道,模樣倒是怪喜慶的:
“誒?都沒見過,前輩怎麼一眼便認出他就是禪迦的?”
這位佛修的氣場與初見時的摒塵有些類似。
卻比摒塵,更有長者的感覺:
“嗯……雖還未見過這位新弟子,但禪迦還是比較好認的。佛教弟子應當都知道,出門在外,看到一團行走的煞氣、穿著袈裟、看不清臉,那便是我們的禪迦師侄沒錯了。”
佛修說的認真。
舒釉抬頭看了一眼禪迦,然後迅速低頭:
“噗!”
…………
……
葉加侖也沒忍住笑了,但鑒於和禪迦不熟,還好有舒釉明目張膽的笑聲把他的聲音蓋住了。
但漸漸的,葉加侖察覺到有些不對,感到不解:
不是說禪迦在舒釉身旁,便不會再看到孽力了嗎?
但不論是住持還是麵前這位高僧,都沒必要說謊。
葉加侖想,可能是有些規律他尚未清楚吧,畢竟他又不是佛修,看不到那所謂的罪孽。
舒釉是個討人喜歡的孩子,與誰都能相處的很好。
高僧本是來與師侄禪迦打聲招呼的,卻不想與舒釉談的輕鬆自在。
談話期間,他突然看到禪迦周圍的孽力消散。
高僧意外的朝禪迦看去,他還不曾從住持那邊得知此事,但作為佛修,他最為清楚,孽力的消散多麼艱難。
然而比孽力突然消散更讓高僧感到震驚的是——
還不等他去記住師侄的麵容,便看到一身袈裟的佛子正挑起舒釉的一縷發絲把玩。
禪迦垂著眸,沒有刻意掩蓋,卻也遮住了那呼之欲出的惡意。
當靈魂深處的本色不被注視,他那副聖潔風的美麗皮囊,便讓禪迦整個人的氣質都越發的靠近佛性。
被玷汙佛性的墮落,卻是墮入那煙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