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釉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被禪迦放在某個毯子上麵倚坐著。
她低頭一看,不是毯子,紅的紮眼,是禪迦身上的袈裟。
舒釉:“…………”
如果她是住持,一定會跳起來打爆禪迦懂冒犯的。
可惜,真正的住持哪怕看到袈裟被這般糟蹋,大概也會善心的想:
“袈裟終究是死物,能夠溫暖施主,更能體現它存在的價值。”
舒釉起身,將袈裟抓到手中抖了抖上麵的灰,團吧團吧揣著找人。
她站起身來便能看到梅花J。
梅花J正在一火堆旁,周圍放著不少碗。
舒釉見梅花J坐著的矮凳,以及火堆旁另一個給她留的小空凳子。
她道:
“有凳子乾嘛讓我坐地上?還臟了衣服。”
梅花J雖沒開口,但早知她已經醒了,畢竟舒釉抖落的聲音還真不小,盯著鍋裡還在熬得湯,他頭也不回的道:
“這兒空曠,沒個給你靠的地方,本來想著讓你靠著我點的,怕你不小心栽火堆裡。”
舒釉已經坐在梅花J對麵的凳子上了,她稍微仰頭就能直視梅花J的臉:
“你看著都能讓我栽下去,你現在已經這麼菜了嗎?”
梅花J動作一頓,很快,甚至不見殘影閃過,一瞬間的功夫,舒釉便看到梅花J的手臂朝她延伸而來,她隨即低頭,方才放在梅花J身後的菜刀已經抵在她的脖子上了。
梅花J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實力之後,解釋到:
“我能保證你不會受傷,但萬一火撩著你頭發,你又得跟我嚎。”
舒釉:“……”
確實是她能做出來的事。
梅花J很快收回刀,但他很快意識到一個問題:
“你不是進步了嗎?體術怎麼還這麼爛?”
這次,舒釉不再向剛才那樣怡然自得的承認,轉而失望的看向梅花J,言語間隱隱有怒斥的意味:
“怎麼說話呢?你沒有愛心的嗎?不知道愛護我的嗎?!”
梅花J:“…………”
好耳熟。
好像是用在‘獻愛心,愛護動物’的表達方式。
禪迦說話太直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那你為什麼不提升自己的體術?明明陣法之類的都強了不少。”
說到這,舒釉就起範兒了:
“體術差是我作為一名陣法師的風雅。”
白衣飄飄、運籌帷幄的陣法師,沒錯,就是她。
禪迦:“你是劍修啊。”
舒釉:“…………對不起,我忘了,我們劍修好像確實是誰都能來插一腳的。”
自從舒釉開始跟著主角團行動之後,舒釉就發現,好像全世界都在說自己是劍修。
體感上,修仙者中起碼有一半都用劍做武器的感覺。
舒釉那句‘我們劍修是什麼很下賤的職業嗎?’的含金量還在上升。
…………
……
當梅花J將飯菜布置好之後,看向舒釉,示意她可以動筷了。
然而視線一轉,入目的舒釉,神色警惕,雙手緊緊握住筷子,抬頭盯著自己道:
“梅花J,我說實話可能有點針對你,但你就長了一張會做黑暗料理的臉,還是那種一言不合會掀桌導致浪費糧食的那種爛人。”
禪迦木著臉,伸手用自己乾淨的筷子夾起一塊兒肉,遞到舒釉嘴邊。
隱隱有威脅之意:
“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