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隨著這段時間的改變,尤其在民安城時,風清潤就能明顯看出,禪迦對救助他人毫無異議,隻要意識到是需要他的時候,他就一定會出手。
梅花J不明所以:
“動搖什麼?”
他連自己的信念是什麼都不知曉。
上輩子還算活得有點目標,但那隻是生存的環境將他推到了那個位置。
就如再一次與舒釉重逢那次,他並未覺得自己是綁架他的首領,平等平和的相處。
說來有些好笑,在現代科技的世界他為生存前進,到了危險的修仙界,他反而沒了緊迫感。
就像梅花10諷刺的那樣,他得過且過的跟著劇本組進行任務,不過是配合舒釉罷了。
不過對於那人說自己是舒釉的狗這句話,梅花J不是很認可。
風清潤看得出來,禪迦似乎並不氣憤自己被正統議會針對的事情。
仿佛被追殺才是他習慣的常態。
所以有的時候,風清潤實在搞不懂禪迦此人。
風清潤很難在對方身上看到佛修該有的善心,卻比任何佛修都能讓他感受到眾生平等的慈悲,平等的救贖每一個人,不散發過多善意,但同時卻也做出了許多菩薩心腸的修士都做不到的救治。
禪迦最開始加入祭品小隊的時候,葉加侖與舒釉聊天調侃時,這位佛子的定位似乎是罪孽深重的大惡人。
那時禪迦初出茅廬,並未兩次拯救一整城的平民,因而沒有人覺得這一調侃與佛子違和。
但風清潤之所以沒有厭惡過禪迦加入,便是因為,直覺告訴他,佛教眾人口中孽力衝天的禪迦,並沒有血腥的愛好。
風清潤到底不是舒釉,他並不知曉,梅花J的殘忍本質就是他的生活方式,就像狼吃羊一樣自然。
那次談話之後,禪迦陷入了莫名的思考。
他迷茫嗎?
不知道。
梅花J行事乾淨利落,也從不去思考內心的想法,當他想做什麼的時候,幾乎不經思考就會做出行動。
這便是他。
禪迦想,他大概是被風清潤洗腦給影響了。
看著舒釉的身影,禪迦哼笑出聲。
舒釉:“乾嘛要逃亡?”
葉加侖:“那你想怎麼樣?被抓去正統議會嗎?也對,反正死的不是你,是禪迦。”
禪迦視線默默看向舒釉,一言不發,但有點良心的人都該感到心虛了。
舒釉理直氣壯的對葉加侖道:
“我就是不理解,既然你也知道我們注定無法對抗正統議會,那乾嘛要正麵剛?”
神女:“阿釉,你是有其他主意了嗎?”
舒釉:“正統議會隻能背地裡悄悄對付我們,所以我們現在才有喘息的機會,那——”
肖笙當即明白了舒釉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他們不敢明麵上打壓佛教,這既是我們現在可以利用的機會,也可以是我們主動出擊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