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珩道:“從現在開始,你們要和我待在一處。一直到大戰結束。在此期間,不要給我惹麻煩,否則我會動手。”樓珩的槍落地噌噌有聲,看樣子絕不是開玩笑。
四個人被搜身後關進了營帳,隻得靠在一起互相歎氣。
明山先開口:“怪不得孟元帥這樣寵愛樓珩,這家夥比狗還好使。”其實他的原意是激怒樓珩,可樓珩似乎沒聽到一樣,一直在磨一把小刀。
“不要這樣說阿珩。”李卿明不願意聽阿珩的壞話。
嘉世問:“他都這樣對我們了,你還護著他?”
卿明道:“阿珩天性就是一根筋,忠誠義氣。他認定的事情,你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算了,既然這樣,就彆白費力氣,乖乖待著吧。”他又叫,“阿珩,我餓了,你給我們找點吃的吧。”
阿珩專心磨著小刀,頭都沒抬,聲音懶洋洋:“在大戰沒有結束之前,我不會離開你們半步,彆妄想我出去給你們找吃的。吃壞了,我沒辦法交差。”
“那我要出恭!”孟明山喊。
“你四個都是男子,怕什麼,站起來尿就是。”樓珩還在磨刀。
“我褲子解不下來!”孟明山站起來賭氣。
“來了。”一陣光芒略閃,孟明山的腰帶霎那間斷開,褲子掉了下來。再一看,樓珩的刀穿過孟明山的褲腰帶紮到了營帳中的靶子上。
氣氛一下子僵硬起來。
褚逢春倒抽了一口氣,都沒敢笑。
孟明山恨得把後槽牙都咬碎,嚷嚷著要鬆綁後和樓珩大戰一場。樓珩在帳子裡找了一塊破布,也不知是什麼玩意——有可能是孟興的襪子——把孟明山的嘴狠狠堵上了。
五大三粗的孟明山嚎起來的時候,和狼崽子似的。
卿明都沒眼看這一切。他們不了解樓珩,不知道樓珩的脾氣,那是遇硬則硬,鋼板似的。
嘉世反倒冷靜下來,他向樓珩講道理:“大軍發兵不是個好選擇,我們之中出了奸細。孟遠川此去,凶多吉少,我們不是來阻撓他,而是來給他提供情報的。樓珩,你該為南楚大局著想。”
樓珩將刀拔下來,瞅著嘉世,似乎在想什麼。想了一陣,她在營房中轉來轉去,又找來另外一塊破布,滿臉無辜地把李嘉世的嘴也堵上了。
卿明和褚逢春的眼睛,隨著李嘉世的喊叫聲越睜越大——這也算是見世麵了——世上有人敢公然這樣褻瀆皇長子。
褚逢春在地上拔了一根草,捏在手裡作香,對著老天爺磕頭:“我年過二十尚未娶妻,我的小命可不能折在這裡,老天爺,求你睜睜眼睛。”
卿明低聲道:“放心吧,有阿珩在這裡,我們死不了。你隻要不亂動,他不會為難你的。”
“你還替他說話!”褚逢春咬牙切齒,可又不敢大聲喧嘩。
“你不懂,我信阿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