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小哥!服務員?”呼喚聲變得越來越清晰,把方青澤從思緒中生硬地拽出來。
“啊!怎麼了?”方青澤轉身,發現是四號桌的大漢在叫他。
“買單啊,”身穿背心的大漢上下打量著方青澤:“小哥你怎麼回事?叫你半天了,沒一點反應。”
“啊哈……”方青澤勉強擠出笑容,語氣飽含歉意:“不好意思哈,剛才那個小女孩,和我妹妹一樣大的年紀,讓我想到我妹妹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是麼?”大漢爽朗一笑:“小哥年齡不大吧,我看你的樣子應該還是讀高中吧,怎麼在這裡當服務員?
奧對了,離這不遠就是七中,你是在這兼職?”
“還在七中讀高二,我的確是是在這做兼職的。”方青澤點點頭承認下來。
“我就說,”大漢一副如果然如此地點點頭,起身笑著拍了拍方青澤的肩膀:“小哥可以啊,在七中這種重點高中讀書,還能出來做兼職,那話怎麼說來著?哦對了,勤工儉學,為父母減輕負擔,小哥厲害啊。”
大漢身高接近195,渾身腱子肉,183的方青澤在同齡人裡也是比較高的了,然而在大漢麵前,他就像一個小土豆墩子。
無關身高,主要是體型差太大了,一對比,方青澤純純細狗一個。
“老哥說笑了,賺點生活費罷了,不值一提。”方青澤尷尬的笑了笑,他沒有說自己是孤兒,沒有他口中的父母,被當做普通人對待,與麵對彆人流露出的同情,他更喜歡前者。
隻是覺得這大漢熱情的有點莫名其妙,,剛才還上下掃視他。
?
不是吧?
方青澤突然感覺有些惡寒,媽的,哥們取向正常,可沒有這方麵的癖好。
大漢還想說些什麼,四號桌有人輕輕咳嗽一聲,大漢悻悻收回手:“行了,不和小哥嘮了,結賬吧,那一桌的一並結了。”說著指了指六號桌。
方青澤順著大漢指尖看過去,六號桌竟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兩人。
“好的。”方青澤說著便想去拿這兩桌點的菜單,準備算賬。
可大漢卻阻止了方青澤:“行了小哥,我們還有急事兒,小哥你也不用那麼麻煩跑來跑去,我們已經算過了,兩桌加起來大概850新幣,這裡是一千,多的算給你的小費,不用找了。”
說罷遞給方青澤五張200麵額的新幣。
聯邦貨幣麵額與舊時代基本相同,隻是多了一張200麵額的。
方青澤張了張嘴,他想說,你們也可以掃碼支付啊。
可是兩桌大漢已經快步離開了。
方青澤把鈔票放在工作服小腹部位的口袋裡,然後取來一盆水個抹布,打上清潔劑,很快就把三張桌子清理乾淨,以便服務後來的顧客。
方青澤脫下手套,走到櫃台,把剛才大漢給的鈔票遞給任芳:“張嬸,這是剛才那兩桌的,我算了一下,一共850,他們沒少給。”
任芳接過,用手指指肚一張張滑過,然後叫住轉身準備去忙活的方青澤:“等一下。”
方青澤疑惑地看向任芳:“還有什麼事嗎?張嬸。”
隻見任芳在手機上一通操作,與此同時,方青澤口袋裡的手機振動了一下。
“拿出手機看看吧。”任芳頭都沒抬,繼續忙著手裡的事。
方青澤不明所以地掏出手機。
鎖屏界麵是一隻在陽光下曬太陽的小貓,白底黑紋,類似老虎的條紋,額頭上隱約可見有個大寫的字母“”。
“燒烤店張叔給你發來一個紅包,請及時接收或退還。”
“張嬸,這是……”方青澤有些發懵。
“剛才那桌給你的小費啊。”任芳抬頭瞟了眼方青澤:“我都聽見了。”
“不用了張嬸。”方青澤看著聊天界麵的紅包,他不打算收這什麼小費,隻要每個月的工資就行了。
他點開聊天界麵,準備退還。
“嘖,”任芳翻了個白眼,直接起身奪過方青澤的手機,沒好氣道:“你小子彆扭扭捏捏的,顧客給你的小費你就收著,
你張嬸我好歹月入……咳咳,總之,你也叫我一聲嬸嬸,嬸嬸還會貪你的錢麼?”
方青澤無奈接過任芳遞回來的手機:“那我就謝謝張嬸……”
“謝我乾啥啊?”任芳直接打斷方青澤的話:“這和我又沒關係,是顧客給你的,要謝也是謝他們去。”
“去去去!你小子彆打擾我了,趕緊忙活去,那邊有客人要買單了。”任芳直接趕起了人。
“……嗯。”方青澤隻得輕輕點了點頭,看著聊天界麵已接收的紅包。
150新幣安安靜靜躺在手機裡,這些錢已經夠他吃十多天的早餐了。
心中暖意滋生,似乎心中的沉悶也被衝淡了不少。
……
時間來到晚上九點二十分,
七號城市的夜生活剛剛開始,步行街的人流量不減反增,街內所有的店鋪基本都開了門營業,所以燒烤店客人少了一些,不過常態還是有個八九桌滿員。
另一名兼職在八點半左右也到了燒烤店,是個二十五六歲,名沐錚,據說是個閒散人士,沒有固定工作,隻是經常來這裡做兼職。
兩人不一樣的是,對方的工作時間是:八點半到十二點燒烤店打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