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澤接過一看,神情微愣,胸牌上的照片居然是他自己。
為什麼會這麼問,因為那藍色背景的張證件照實在太新了,一看就知道是最近幾天才拍的,但他清楚的記得自己最近可沒有拍過照片。
大叔見他這樣,樂嗬嗬笑道:“探路人的一點小手段,放心,隻是為了保證人員最自然的狀態,才隨機抓拍的,不會影響你的形象。”
方青澤將信將疑,又看了一眼上麵的文字,輕聲念了出來:
“聯邦曆297年度人口普查,社區普查員:方青澤。”
劉亦倫對著證件打著燈左看右看,嘖嘖稱奇:“叔,咱這不會是假證吧?造假證被舉報,會不會蹲局子?”
大叔白了他一眼:“沒事,進局子就進局子,反正我是五階,他們不敢拿我怎樣,至於你們,自求多福吧。”
“……?”
方青澤和劉亦倫對視一眼,轉身就想走。
“大叔,我家貓給我打電話,說煤氣沒關,先回去一趟!”
“大叔我肚子不舒服,我也要回去一趟!”
結果各自被一隻鐵鉗般的粗糙手掌按住肩膀,磅礴的力量壓的他倆動彈不得。
大叔個頭隻有一米七多,他的腦袋從兩個人中間伸過來,隻到鼻間,卻感覺他有萬丈高,明明是大白天,卻感覺墜入深淵。
大叔發出桀桀桀的怪笑聲:
“想跑去哪兒啊?兩個小兔崽子,就算你家貓說會後空翻,你要拉褲兜了,也先得跟我把任務做完再說。”
劉亦倫喉結滾動,顫顫巍巍道:“開,開玩笑的吧,大叔。”
他還年輕,他可不想坐牢,他都還沒有和對象進行過深入交流呢。
大叔鬆開他們的肩膀,負手走進小巷:“知道還不快跟上來。”
“證件都是真的,你們以後記住了,組織發的證件還有很多,全部都是真的,再離譜也不要懷疑。”
“走吧,我教你們待會的什麼話術。”
兩個人聞言瞬間放鬆下來,小跑著跟了上去。
……
身後不遠處的樓房一角,木窗被拉開一條縫隙,森冷的目光注視著遠去的方青澤三人。
窗戶咯吱一聲關上,紅麵具走到桌邊,悶悶坐下。
他冷笑一聲:“居然有個五階中期的護著,嘖嘖,真是寶貝的緊啊。”
白麵具嗤笑一聲:“就算沒有你又能如何?他都快二階中期了,你上次都沒打過,現在找上門,怕不是直接死在他手裡。”
她嘲諷的意味毫不掩飾,似乎這兩人永遠都在爭吵和挖苦。
紅麵具目光陰晴不定,萬千言語最終隻能化成一聲冷哼。
“都安靜。”
黑袍十指交叉撐在桌子上,聲音就像嗓子裡卡了一口陳年老痰:
“我們現在的目標不是他,當務之急是把夢魘附身的人找出來,他對我們或許有大用。”
他轉頭看向藍麵具:“四號,夢魘的定位能確定了嗎?”
後者手中有一顆黑色透明的球體,其內黑色濃重的霧氣翻騰,翻湧間緩緩散去,中間形成一條鵝卵石小道。
藍麵具抬起頭:“定位不夠準確,夢魘殺人留下的屍體,都被靈學院他們先一步掌控了,我們獲取到夢魘的殘留能量太少。”
他把球體上放在桌麵的架子上,指了指鵝卵石小路:“目前隻能看到這個。”
紅麵具盯著這條路看了好一會,忽的眼睛一亮:“我知道這裡,是一處彆墅區,距離七中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