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要告發……”
沙發對麵嵌入牆體內的電視，正在播放某部舊世界的宮鬥劇，還是其中最經典，幾乎沒有人能拒絕的片段：‘滴血驗親’。
江芸舒看了一眼電視：“媽，你怎麼又在看這部劇。”
端著茶杯，曲琴見江芸舒進入客廳，也不起身，隻是淡淡瞥她一眼，繼續品茶。
“不看這個，我還能乾什麼？”曲琴放下茶杯，平淡地開口：“我還以為你和去年一樣，要過年了才肯回來。”
江芸舒微微一笑：“有些想媽媽了，所以特意推了工作，請假回來一趟。”
曲琴聞言微愣，抬起頭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江芸舒：“想我？”
她起身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到江芸舒麵前，盯著後者的眼睛。
良久才說話：“江芸舒，你不去關心你那個弟弟，怎麼反倒是在乎起我來了？”
“是終於受夠了冷臉和白眼，準備放棄了嗎？”
江芸舒不回答她的話，麵色依舊，就像是耐心聆聽母親訓斥的乖乖女。
“算了，”曲琴見她不回答，無趣的轉過身，“既然回來了，就過來坐坐吧，我讓吳媽去準備午餐。”
“我來吧。”江芸舒輕聲開口，“好久都沒給媽媽做過飯了。”
“你做飯？”曲琴微微蹙眉，搖頭道，“晚上再說吧。”
江芸舒沉吟片刻：“我下午就離開。”
“今天下午？”曲琴一愣，臉上浮現一絲不悅，“嗬，你說想我才回來，結果就待這麼一會？”
她抿了口茶，皺了皺眉：“隨你吧，愛留多久留多久，反正你的心也從來沒在家裡過。”
江芸舒甚至沒告訴家裡，她的工作是什麼，曲琴隻知道自己的女兒在聯邦官方部門工作，工作職務和內容一概不知。
“時間也不早了，那芸舒就先去準備午餐了。”
曲琴點頭，淡淡地嗯了一聲。
此時的電視畫麵，才剛到安陵容為甄嬛‘開脫’的劇情。
……
正午時分，餐廳的大理石餐桌上，擺上了五道菜和一鍋湯。
曲琴坐在江芸舒對麵：“就我們兩人，你煮這麼多菜乾嘛？”
江芸舒淺笑著給她打了一碗湯：“難得回來陪媽媽一趟，所以準備的豐盛一點，嘗嘗看吧。”
曲琴眉頭舒展，看著乖巧的女兒，臉上浮現笑容，兩人已經有好幾年沒有這麼和諧過了，她的女兒似乎真的回來了。
她小口抿了一口湯，又嘗了幾道菜，點頭誇讚：“還不錯。”
江芸舒忽然問她：“和媽媽做的比起來呢？”
“我？”曲琴有些疑惑江芸舒為何會這麼問，但也隻當是女兒的好勝心。
她故作沉吟，點評道：“馬馬虎虎吧，再練兩年或許就能趕上我的手藝了。”
江芸舒臉上浮現些許失望的神色：“是因為，我沒有加這個嗎？”
加什麼？
曲琴蹙眉，不明白她什麼意思。
江芸舒從毛呢的口袋中掏出黑色木盒，推到曲琴麵前，緩緩打開。
木盒中，是一隻主體為黑色的蠶寶寶，身上紅色的線條流動光華，正在木盒中緩緩蠕動。
啪啦一聲，曲琴手裡的筷子掉在餐桌上。
江芸舒清晰地看見，曲琴的瞳孔驟然收縮：“你，你怎麼會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