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隊長有責任關心隊員心理健康,作為朋友也有義務分擔你的苦惱。”
葉初晴撇嘴:“你不能單純把我當做工具人吧?要我幫忙又什麼都不說?”
“好吧,”方青澤想了想也覺得這麼做不太好,輕聲道:“他和我媽的死有直接關係。”
葉初晴聞言臉色變得嚴肅,她乾脆利落發動引擎:“回去就讓人調查他的蹤跡。”
葉初晴開車的時候很狂放,似乎從來不在乎磕碰。
這就是有錢人的做法嗎,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彆人舍不得碰的自行車,她站起來蹬。
踩下油門,火紅色的超跑和來時一樣,在超速的邊緣蹦躂。
入夜,沒有夕陽西下黃昏的過渡,陰天晝夜之間轉換總是悄無聲息。
黑色suv離開葉家,勻速駛向城東。
城東,新老城區的交界處,一米高的圍欄分割,左右兩邊是截然不同世界。
左邊是市井氣息十足的低矮樓房,廣告貼的到處都是。
右邊是霓虹炫目的鋼鐵大廈,光滑的玻璃外牆,倒映著圍欄對麵的昏暗世界。
高樓大廈間,有一座矮小的三層建築格外醒目,‘懸壺診所’四個大字說明這是一家私人小診所。
這家診所似乎有些魔力,每一個愁眉苦臉進去的男女,出來後都是笑容滿麵,如獲新生一般。
晚上七點五十五分,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把最後一個男人送出門外:
“回去後按照我給的藥方抓藥服用,過幾天再到我這裡來做一次針灸,很快就能好的。”
男人滿臉喜色,無比恭敬地連連鞠躬:“真的是太謝謝段醫生了,我去過好幾家大醫院都沒能弄好,也聽朋友介紹來找的您,
本來隻是試一試的心態,沒想到,您真是醫術高明,妙手回春,我的幸福生活總算是要回來了……”
如果不是四下無人,很難不讓人懷疑他是個托。
“不必客氣。”段醫生笑嗬嗬的扶住他,目送他離開後,就進了門,準備關門下班。
“醫生等一下!”焦急的聲音傳來。
大門即將關上的時候,兩隻手掌分彆抵在兩邊的門扉上。
段醫生皺眉,他看著門外兩個戴著口罩墨鏡的高個身影,心中很是不喜,冷冷的說道:“我要下班了,兩位明天再來吧。”
“彆彆彆,”身後個子更高一點的人連忙出聲,“段醫生,我們是阿龍介紹過來的,他讓我們在您下班的時候再來找您。”
他伸手一指路邊的黑色suv,“我們在門口等了幾個小時了,終於等到您下班。”
聽到阿龍的名字,又看了看那輛停了很久的車,段醫生眉頭稍微舒展,又問道:“阿龍介紹的?你們有信物嗎?”
身後的男子搖頭:“沒有,但他應該給您發消息了,您沒有收到嗎?”
段醫生這時才拿出手機看,果然備注為阿龍的人,有半個小時前的未讀消息。
他主動拉開門,把兩人迎進大門,臉上也浮現笑容:“剛才太忙了,一時間沒看手機,兩位見諒,見諒!”
“沒關係,是我們這麼晚打擾您了。”
其中一個墨鏡男摘下墨鏡口罩,露出一雙平淡如水的眼眸。
他瞥了一眼牆壁上的幾麵錦旗:妙手回春、藥到病除、醫者仁心。
看到這張臉的時候,段醫生微愣:這麼年輕?
阿龍介紹給他的,都是不同行業的有錢人,唯一的相同點,就是病因都是體寒腎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