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看到樹上蹲坐的小六,冰藍色的瞳孔正直勾勾盯著自己,幽幽的眼神令她不寒而栗。
她更加煩躁了,抄起手邊的花盆就扔向小六。
清脆的聲音響起,陶瓷碎了一地,沒有碰到小六分毫,卻引來了管家柳伯。
柳伯看著地上的雜物,連忙問道:“夫人您還好嗎?有受傷嗎?需要我把私人醫生請來嗎?”
曲琴憤怒地瞪著小六,不知道是生氣自己連一隻貓都對付不了,還是因為昨天晚上的失利。
她平複了心情,淡淡說道:“不用了柳伯,我隻是手滑而已,你把地麵清理乾淨就行。”
說完她指了指小六:“以後注意一點,不要讓什麼阿貓阿狗都進我們莊園。”
“好的。”
柳伯躬身應下,然後便開始驅逐小六。
方青澤透過攝像頭看了一眼柳伯,這個老人他有形象,是以前住的那棟彆墅裡的管家柳伯。
柳伯也是那棟彆墅裡,唯一一位關心過自己的人,方青澤還記得自己生病時,他送來的一些藥。
柳伯人挺好,如果今晚行動地話,就不動他了。
然而,小六看著柳伯,卻突然喵喵叫了兩聲。
方青澤一愣,這個老人難道是五階超凡者?
還想繼續看的時候,小六已經轉身朝著自己的方向回來了。
方青澤摘下耳機和VR眼鏡,眼中充滿疑惑,怎麼會呢?
柳伯是超凡者,江芸舒從來沒提到過,曲琴似乎也並不知道,否則昨天來抓人的就不是那四個三階,而是柳伯了。
仔細想想,曲琴當初如果控製了彆墅的所有人,那麼大家對他都應該是一樣的。
而柳伯卻不同,平日裡雖然也比較冷淡,但從來沒有厭惡過自己。
如果他一直都是超凡者,那就不存在被控製,也就說的通了。
如此一來,晚上的計劃就行不通了,有五階在,不暴露小六的話,他肯定殺不了曲琴。
有點麻煩了,這麼一來,就隻能祈禱曲琴不要一直待在莊園,否則方青澤就找不到機會下手了。
他眉頭緊皺,在思考是直接乾掉曲琴帶小六跑路呢,還是想辦法讓她離開江氏莊園?
前者,意味他要麵臨聯邦的追殺、荒野的高階荒獸對小六的追殺,孤兒院的大家也會遭到牽連。
後者最高風險也就是坐牢,前提是她得離開莊園,離開柳伯的保護。
想著想著,方青澤眼睛一亮,他可以選擇報警,聯邦的追訴期雖然已經過了,但必要的審訊還是需要的。
既然要審訊,那曲琴就必須去警局,押送囚犯的警車,可扛不住自己的刀。
方青澤眯起眼睛,已經有了想法,既然要殺人,那再加一條劫囚車的罪名也無所謂了。
詳細的內容,還需要回去仔細思考推敲。
方青澤收拾好一切裝備,轉身離開天台,他戴著手套把門鎖上,儘量不留下任何指紋。
坐電梯下去的時候也是全程低頭縮在角落,引得其他人麵麵相覷,刻意避開了自己。
他從進來的地方翻出圍牆,順著手機上的定位順利找到小六,打車回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