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澤都看懵了，但他很快反應過來：“你在學小六？”
“嗷～”狼王連連點頭，然後側躺著看向蔫了吧唧的那隻狼。
後者十分不情願，扭扭捏捏來到狼王跟前，在方青澤難以形容的目光中，這隻狼居然趴在狼王的小腹上，漸漸把嘴湊了上去。
不是哥們？
方青澤頓時一驚，乾啥呢，這是正經狼乾的事嗎？
經過長達半分鐘的觀察，方青澤才發現這隻蔫了吧唧的狼，似乎在學幼崽吃奶，嗯，肩高2.5米的幼崽......
方青澤說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小六以前生過一隻小老虎？”
狼王再次點頭，緊接著另一隻參與“密謀”的狼突然跳了出來。
它張開血盆大口，猛地咬在“蔫了吧唧的狼”的脖子上，誇張的左右搖擺，表現出殘忍撕扯的樣子。
“蔫了吧唧的狼”很快便失去了動靜，狼王見狀頓時“大怒”，跳下小雪堆，開始無差彆攻擊，把周圍的雜草和小樹苗摧殘的不成樣子。
劇情演繹雖然挺抽象的，但是表達效果很不錯。
方青澤大概明白了：狼王想告訴他，小六是因為幼崽被殺才發狂，屠了一座城。
從不離開雪山的虎王，唯一一次“出遠門”還是橫跨了幾座城市，直奔最西南的第159號城市，這本身就很耐人尋味。
如今看來，小老虎的死亡必然和159號城市，也就是和現在的“煉獄之都”脫不開關係。
而這座城市在出事之前一直都是由劉氏所掌控，小老虎的死和劉氏是否有某些千絲萬縷的關係，這很難說。
不過，方青澤知道，即便了解這些也沒有什麼用，因為對於普通人來說，這些信息隻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背景故事。
這隻能在他這裡證明，小六不是無端發狂，而是有其背後的原因。
然而對於整個事件的發展和結果而言，這些信息並不能改變已經發生的事情。
屠城確確實實的發生了，這是對聯邦的一次沉重打擊，是無數人無法磨滅的噩夢。
過往的罪孽，不可能因為身份的轉變、記憶的缺失，而一筆勾銷，即便小六隻是一隻貓。
儘管它的行為是有著某種動機，但這並不能減輕人們所遭受的傷害和痛苦。
大多數人即便知道小六為何這麼做多半也沒有用，因為大多數人不會和荒獸共情。
在人類整體社會中，個體的情感和動機都往往會被忽視或不被理解，更彆提這種涉及到與其他物種間的衝突。
回到狼窩外麵，方青澤為自己搭建的木屋裡，利用夢魘之力，準備把劉家即將攻城的事情告訴她，讓葉家有個防備。
如果玩的好的話，沒準還能來個請君入甕，把劉氏攻城小隊的“目的地”變為“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