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一繼續說道:“當然了,如果小兄弟真覺得無以回報,那今兒晚上就陪我們哥仨喝個不醉不休如何?”
黃二也附和道:“對啊,我們仨對你一見如故,想和你好好交流一下感情呢~”
說著說著,三兄弟就不知不覺把方青澤圍堵在吧台上,形成三麵包夾之勢!
黃一甚至抬起了手,悄悄往方青澤的肩膀上摸了過去。
可讓三兄弟沒想到的是,“司流”的身影一閃便離開了他們的圍堵,出現在黃一的身後。
沒說上幾句話就直奔主題,還想從他身上揩油,方青澤自然不能如他們的願。
被三個壯漢調戲這種事,真發生了傳出去那還了得?
三兄弟揉了揉眼睛,都沒看清楚方青澤是怎麼跑出去的。
“司流小兄弟你怎麼跑那裡去了?”黃一沒太過在意,隻覺得自己喝多了,導致眼神不太好,他還想繼續摟住方青澤的肩膀。
這時,調酒師才終於把三杯酒放到吧台上:“酒來了,請享用。”
黃一的注意被酒水吸引,方青澤看向調酒師,神色平靜,低聲說道:“我就直奔主題了,我是來接任務的,但我沒有密令,能讓我見你們的老板嗎?”
調酒師聞言,臉色變得奇怪,聲音裡有些疑惑:“你在說什麼?什麼是密令?是什麼遊戲密碼嗎?”
調酒師的表情沒有一點表演的成分,十分自然,但方青澤依舊盯著他們眼睛:“我知道你剛才看了我一眼,就在我從他們三人之中脫身的瞬間,你不是普通人。”
那個瞬間時間很短暫,幾乎所有人都沒注意到,但是方青澤清晰地知道,調酒師的確看了他,大腦的危險預警不會錯。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調酒師搖了搖頭:“沒錢的話,就請離開,不要想著在本店鬨事。”
“拳擊比賽、暗殺我都可以做”方青澤不依不饒,就像一個很沒禮貌的人:
“我隻是想找一個歇腳的地方,我會接取任務,不白拿東西。”
調酒師停下擦玻璃的動作,淡淡地看著方青澤:“我還是那句話,如果沒有錢,就請你離開。”
沒有錢,就請離開;
沒有密令,就請離開!
方青澤呼出一口氣:“我不是來找事情的,但是情況特殊,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請你見諒......”
調酒師眉頭微皺:“你難道想在這裡鬨事嗎?”
空氣似乎沉悶了不少,方青澤看向旁邊的黃家三兄弟:“如果我把這三個傻逼揍成豬頭,把酒吧搞得一團糟,動靜能讓你的老板現身嗎?”
“我隻需要兩秒鐘就能做到,你阻止不了我。”
調酒師的臉色徹底冷了下去:“你可以試試看。”
他背後櫃子上玻璃瓶裡的各色酒液忽然在瓶中翻騰,似乎隨時都會湧出來。
方青澤平靜地看著他,眼裡火焰都沒升起,兩人針鋒相對,似乎下一秒就會爆發衝突。
此時的黃家三兄弟卻不樂意了,方青澤罵他們傻逼的那一句話並未掩飾,說的很大聲,他們聽著十分刺耳。
三兄弟雙眼一瞪,凶神惡煞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扭動脖子,摩拳擦掌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再次圍住方青澤。
“他娘的,臭小子,你知道自己剛剛在罵誰嗎?”黃大臉色陰沉,冷冷地問道。
黃二也囂張地指著方青澤的鼻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黃三麵露猙獰,一臉邪笑:“本想灌醉你,來軟的,但你這小犢子居然敢罵我,今兒個就來一次硬的,讓你知道得罪我們哥仨是什麼下場!”
他說罷就握拳往方青澤臉上砸了下去。
“等一下......”調酒師甚至沒來得及阻止黃三。
而這邊的爭吵聲,很也吸引了舞池裡很多人目光。
看著常年耍狠且壯碩的黃家三兄弟,又看了看明顯瘦小一圈的柔弱少年,所有人都認為後者慘了。
有人不忍看,也有人一臉壞笑,準備看好戲。
然而,誰都沒想到的是,柔弱少年鬼魅般抬腿,黃三整個人就倒飛了出去。
他騰空好幾秒,才重重砸在大理石桌子邊緣,發出一聲慘叫,鮮血隨之噴吐,昏死過去。
所有看戲的人都呆住了,而那柔弱少年又是一巴掌單手扇在黃二臉上,兩百斤的壯漢就這麼飛了起來。
幾顆帶血的牙齒一同飛出去,有一顆恰好掉進了一人的酒杯裡。
方青澤放倒兩人,又抓住黃一的肩膀,瞬間擰斷了他的胳膊,一巴掌將他的下巴扇脫臼,把他的上牙磕在吧台上,一手按在他的頭頂。
之消用力一壓,接下來,就看是黃一的牙齒硬,還是大理石吧台更硬了。
至此,兩秒鐘不到,三個人全都失去了戰鬥力,場麵十分血腥殘忍。
一個口吐鮮血昏迷不醒,一個在地上打滾哀嚎哭泣,另一個雙手軟趴趴,按在吧台上動彈不得,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霓虹燈照在方青澤的臉頰上,施展雷霆手段的殘忍少年,臉上的表情依舊溫和,令人不寒而栗。
方青澤手上的力量漸漸變大:“我數三聲,三,二,一......”
酒吧裡的音樂聲消失不見,隻能聽見他的倒數,就像是最後的審判。
“等一下......”
就在這時,霓虹燈被明亮的燈光取代,照亮一張張驚愕的臉龐,也照亮了角落整理衣裝的幾對男女。
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出現在門口,一身黑色緊身旗袍,勾勒出完美的曲線。
女人約莫三十五六歲,臉上有淡淡的妝容,但卻沒有絲毫庸俗之感,反而顯得更加嫵媚動人。
她嘴角掛著一抹迷人的微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溫柔和挑逗,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她邁著優雅的步伐,緩緩走向方青澤,每一步都散發出一種獨特的韻味,仿佛是一場精心編排的舞蹈。
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與她身上的旗袍相互映襯,更增添了一份性感和神秘。
調酒師快步走到女人身邊:“老板,我沒攔住......”
女人抬手打斷他的話:“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清場吧。”
“是。”
熱鬨的酒吧,很快就變得無比冷清,隻剩下方青澤、調酒師與旗袍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