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李少,工部鬨起來了。”
一位身材偏胖,留著小虎須的青年快步跑了進來。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李圭不滿的看了眼小青年,嗬斥道:“說了多少遍,這裡是戶部,叫我李郎中。下次如果還記不住,就不要再來了。”
“是是是,李……李郎中。”
小青年咧了咧嘴,陰惻惻的笑道:“工部那邊鬨起來了,我們的人已經聚集到戶部門口快半個時辰了。”
“愚蠢。”
李圭恨鐵不成鋼的喝道:“我們的什麼人?蠢貨,此事和我們無關,是那些民工自己的事情。”
小青年嘴角一抽,陪笑道:“是是是,和我們無關。”
“哼。”
李圭陰笑道:“該死的九皇子,真以為將老子調離工部老子就沒法拿捏你了??哼。”
“是嗎??你準備如何拿捏我啊?”這時,一道玩味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老子當然……。”
李圭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門口站著一個讓他怎麼也想不到會出現在這裡的人。
“九,九皇子。”
望著突然出現在門口的秦寧,李圭麵色瞬間蒼白,整個人好像丟了魂一般,撲通一聲癱軟在了地上。
“說是,你準備如何拿捏我?”秦寧的眼眸中帶著難以言喻的殺意。
“我,我……。”李圭快要哭了。
“司馬破,對皇子不敬,該當何罪?”秦寧冰冷的聲音響起。
“殺無赦。”
三個字落下,讓李圭麵如死灰。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反應過來的李圭腦袋好像搗蒜一般,在地上砰砰砰的磕了起來。
“行了。”
秦寧擺了擺手:“大不敬之罪,容後再議,我來這裡的目的,你應該知道吧??”
“還請殿下明示?”李圭厚著臉皮拱手道。
“嗯??你再說一遍??”秦寧的眼神一冷:“司馬破,既然他不識好歹,那……。”
“知道,下官知道。”
見秦寧要‘舊事重提’,李圭連忙道:“殿下來此,應該是為了黃河修建堤壩款項之事。”
“混蛋。”
司馬破抬手繼續一個耳刮子:“既然知道,還不去辦??”
“是是是。”
李圭趕緊道:“下官這就去辦,不過,還請殿下將文書交給下官,等下官蓋印璽之後,便可……。”
“我們來的匆忙,文書沒有帶,明日讓人給你送來,你可有異議??”秦寧厲聲道。
我很有意見。
但我怕被扇。
李圭鬱悶的撇了撇嘴:“既然殿下如是說,那下官先給殿下撥付。手續之後再辦不遲。”
“還不速速去辦?”
秦寧哼聲道:“萬一工部那邊出了事,你擔待得起嗎??”
李圭哪裡還敢怠慢,趕緊命人撥付款項。
與此同時。
戶部,另外一個房間內。
“舅舅,難道我們什麼都不用管嗎??”秦肅咬牙道。
李旦沉聲道:“怎麼管??難道你要讓老九知道是你和我故意壓著工程款項??”
“該死,又讓他得逞了。”秦肅很生氣。
李旦擺擺手:“無妨,工部臣工的俸銀不是還沒有發嗎??隻要我們每一次給他們延遲發放一段時間,他又能拿我們如何?”
秦肅大笑道:“此計甚妙,隻要我們掌握著財政大權,工部的人,就不敢真正的投入老九的手下。”
李旦卻是麵色凝重。
“不好了。”